“快快快作业借我抄抄。”

还没坐到位置上，旁边就围了一个人很急地拍着桌子, 想要去拉自己的书包拉链，许寒立刻侧身护住问道：“你疯了吧抄我的，你看我有自己认真写过一次吗, 我都不打算交。”

“没事没事，快点给我吧, 反正我也是乱写的, 我就参考一下你的试卷。”

“行吧。”

许寒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试卷借给对方, 他自己难得回去照着书写了些简单的题，好多都是看了陈捷的解题思路。

大清早上班主任背着个包带了一顶帽子走了进来然后当场抓包几人的大型抄作业现场，还有大型吃早餐现场。

“也不是我想说你们，来了也不开窗透一下气，教室里真的是什么味道都有。”

许寒在她进来的时候差点手机掉地上，幸好藏的够快没有被看到，趁人不注意立刻塞进抽屉里，然后装作找东西的样子拿书本叠在外面藏藏好。

中午开始分起校服来，学校要求明天就开始统一着装穿秋装校服，这是最后一批，全是之前要求调换的。

“我靠为什么我还是185的，我想要190的。”

“小了啊，我也想要件大点的。”

许寒看着手里的180，觉得还算凑合，反正也穿不了多久了，但之前那件实在是被他整得不像样子，就重新买了一件。

那些不满意的全在调来调去，许寒看到坐他旁边的苏曼奇买了件185的，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买这么大的干吗？能穿吗。”

“啊？当然是自己穿啊。”苏曼奇看了一眼铺在自己腿上的外套，将其叠好重新塞进了塑料袋里，放在地上书堆上。

“啊行。”

在说完这句话后又感觉喉咙不舒服了起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刚倒的热水，大清早上就感觉头昏想睡觉，许寒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放学铃响了好久，直到停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爬起来，拎起校服和书包就往外面走。

天边卷着几朵乌云，路边环卫工人开着一辆橘色的三轮车从他旁边开过，风卷起了地上一篇落叶飘进了河面上荡起一层涟漪。

许寒看着天色加快了脚步，赶在了落雨前一刻踏进了出租屋内，放下东西只想休息休息，拿起手机给班主任发了一大段话后就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倒头就睡。

他能感觉到自己并没有睡着，脑海里一直变换着场景扰得无法入睡，在学校因为趴在桌面上头疼睡不着就一直撑到了放学。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好像已经黑了，周围只有手机屏幕的亮光，外面的晾衣架被风吹得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雨点噼里叭啦地拍打在窗户上。

许寒迷茫地爬了起来将灯打开，白炽灯的亮光将眼睛刺得生疼，想起身去喝杯水的时候又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翻了个转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还是止不住咳嗽，他感觉自己快咳嗽到缺氧了，整个大脑都放空，一口气也喘不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许寒翻进了联系人列表，从黑名单里找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看着拨号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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