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车上只剩下同级内部人员,高成柳立马现原形,夸钟秦十句都不带重复,原本不长的车程一下就热闹……甚至吵闹了起来。
“就差三十分!三十分!”
同级小同学附和高成柳:“就看这三十分扣在哪儿,说不定只是打错一两个标点,我去,这我都不知道该先说牛逼还是该先说可惜……我明年绝对也要达到这个水准才行!”
直到下车的时候席彦脑仁还疼,他拽着钟秦后背上的衣料,拖沓着步子说:“怎么我男朋友得奖……我都没他俩这么能吹……”
钟秦只好负重前行,说:“那你自己反省一下。”
席彦:“……”
矜持地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席彦就再也矜持不下去了。
钟秦刚打开房间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席彦就推了钟秦一把,两人一起踉跄进了屋。
席彦面对钟秦,不管不顾一个纵身跃了上去。
厚重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席彦在一片漆黑中埋下头,使劲蹭了蹭钟秦的发顶:“唔,我反省好了。”
钟秦后背略靠一点墙壁,双手稳稳托住席彦的大腿根。他稍微仰头,看向席彦近在咫尺的脸:“都反省了什么?”
席彦轻咬下唇,口齿模糊,答非所问:“……想亲你。”
怕钟秦故意假正经,席彦还特地搂紧了钟秦的脖子,两条小细腿儿牢牢夹在钟秦腰侧,一点要从钟秦身上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反正你明天不考试了。”
钟秦扬了扬眉,直接凑上去在席彦下巴上咬了一口,并不留情,把前天晚上吃的闷亏还了回去。
席彦嘶了一声,觉得钟秦上嘴咬人越来越顺口,甚至不输自己,当场就产生了“大狗不说小狗”的想法。
但他还没来得及控诉出口,钟秦稳托住他的手却骤然松了些力气。
席彦惊了一下,下意识抱得更紧,但身体却无法避免往下滑了滑。
——钟秦顺势就吻了上去。
少年人最易受撩拨、最冲动、最直白,也最是真诚和坦然。
从前……
渴望是最亲近、渴望能独有。
现在又……
渴望他一贯冷静淡然却因为自己而情动。
渴望他从来大大咧咧却因为自己而害羞。
更渴望在简单干净的年纪里因为彼此的存在,而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无所不有。
等席彦都有点抱不住钟秦了,两人才缓缓分开,额头相抵,唇齿间有细微的喘息。
席彦低垂着眼睫,目光寸步不离钟秦薄薄的嘴唇:“你……你怎么老是不闭眼。”
钟秦似有所感,又在席彦嘴角轻轻碰了碰,视线去找席彦的眼睛:“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