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秦顿了顿:“嗯。”
“……你对儿子们的爱变少了。”席彦有些抱怨地说,“自打军训完回来,你晚上都没在另一伴陪过它们了。”
钟秦不理席彦的无端控诉:“我先去看了它们才回的家。”
席彦还是不高兴:“那你让我去店里睡。”
“自己回家去睡,”钟秦弹了席彦脑门一下,给了个十分合理的理由,“这两天降温,店里被子还没换。”
席彦捂着脑门气鼓鼓上了公交车,也没跟钟秦说再见。
钟秦看着车开走,才慢慢收回目光。
另一伴。
钟秦陪一群狗玩了一会儿,就上楼,准备把早秋的东西收拾一下带回家换洗。
这是个拒绝席小狗耍赖留宿的正当理由。
毕竟这阁间很小、床也很小,并不适合两个大男生天天挤着住。
钟秦把一床薄被和一床厚毯都撤下来,叠好放进包装袋,又提去放到楼梯口的地上。
奶油在他身边打转,嗷呜嗷呜地哼唧,像好奇他在做什么,也像在撒娇要他陪。
钟秦就揉了揉它的脑袋,轻声说:“现在长大了,会下楼梯了,我把栅栏给你开着,不想自己在楼上睡就去底下找它们玩。”
奶油呜了一声,扭头回到它的软垫上,朝钟秦翻出柔软的肚皮,四腿朝天,小爪子飞起来。
钟秦就笑了笑:“你比席小狗聪明啊。”
钟秦把需要带回家的东西拿了一部分到楼下,准备打个车,没拿薄被和毯子,有点拿不下。
打开门,柯基们把钟秦围送到门口,钟秦就看见一辆出租车刚好在店外停了下来。
席彦下了车。
又从车后座拽出一床绣满红黄牡丹花的厚棉被,沉沉抱着,朝钟秦走过来。
席彦怀里抱着鲜艳大牡丹,表情依旧绷得很冷酷:“让让。”
席彦穿过一群狗子,艰难地陪下楼迎接他的小奶油绕了几个圈圈,然后扔下钟秦上了楼。
钟秦看了席彦片刻,最终还是叹口气重新锁上门,陪他回了楼上。
大富大贵的棉被喜气洋洋摊在床上,席彦人却盘腿坐在地板上的狗窝里。
他朝楼梯口装薄被毯子的包装袋抬了抬下巴,语气闷闷的:“搬家啊?”
钟秦低头看着他的眼睛。
“那你走吧,以后我自个儿在这儿待着,当光棍儿!”席彦没由来有点委屈,他偏开视线,自顾自地说,“奶油啊奶油,你爸不要你啦。”
席彦理所应当,全无自己鸠占鹊巢的自觉,好像另一伴这小阁间是他麾下圈好的地盘一样,十几天不来视察,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