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秋笑了笑:“按劳分配,合理。”
宇文秋推门,屋里干净敞亮,装潢简单但一看就很舒适,飘窗底下还有个大理石的窗台,蜷一蜷能躺下一个人,比公司的练习生宿舍看起来更安静自在一些。
如果天气好,他不拉窗帘就能看见朝阳黄昏和满天星斗。
宇文秋心里冉起一阵委屈。
他本该拥有这里,却猝不及防失去了,现在只能靠着一个奇怪的身份在这里“鸠占鹊巢”。
宇文秋把一起带上楼的相机对准屋里拍了一圈,和刁慈航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表面上尽心尽力地做着他今天应该做的工作,心里却孩子气地、笃然地想——
他要住在这儿。
他不想走。
“我先关了,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得录,几个关键场景有就行。”录完一圈,宇文秋关了相机。他迟疑了一下,对刁慈航说,“经理,节目方应该跟你们谈过?就是……我有一些什么样的拍摄任务之类的。”
“嗯哼,”刁慈航说,“当然,我们会尽力配合的,你放心。”
“不是,我没担心,”宇文秋抓了抓头发,似乎因为不太好措辞而略有些烦躁,最后索性直言,“我是想说关于……关于Fall选手的那部分,我不想刻意跟你们聊这些。我知道很多人关注这个,甚至想听TB对他的看法,但我……我不想消费这个。”
宇文秋垂下眼睫:“人都走了。”
刁慈航很是意外他的直白,但面上不显:“如果可以,我们当然希望最好不聊这个。”
——节目组这个节骨眼上找他们合作也是想蹭这个热点话题。
如果可以,他们即使哑巴吃黄连,也并不想消费逝者。
刁慈航把他昨天晚上了解过的宇文秋的信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印象最深刻的无疑是他的淘汰感言。
于是刁慈航问:“你是小秋神的粉丝吗?”
“啊,”宇文秋模棱两可,“唔。”
“怪不得,”刁慈航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好像和你看上去的样子不大一样。行了,简单收拾一下吧,本来想先带你随便转转基地,不过你相机都关了,晚上再说。等下我们先去训练室怎么样?节目组跟我说可以让你不拍视频的时候做直播。”
宇文秋霎时被拽出闷闷不乐的情绪,心里一下晴了天。
他下意识活动了一下手指,然后亮着眼睛嗯了一声。
刁慈航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瞬的恍惚。
而宇文秋已经像阵风似的卷进了屋里。
飞速收拾完,宇文秋跟在刁慈航后面准备下楼,却在楼梯口遇见了不知上楼来干什么的万燧。
刁慈航瞪他:“回房间干嘛?还没睡够?教练都去二队解乏了你还不去训练呢?”
“就去。”
万燧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