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后来发现张含玉如此的依赖他,他或许也不会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他什么都不如二哥,在所有人的眼里,唯有二哥才是最优秀的。
“你既不愿意选,那么我替你选吧。”景铁铭转身对韩管事说,“去账房取五百两银子给从安,再带着人把他送出去。”
“从此,景从安不再是我景家人,我也会和家族里的长辈说明,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去掉。往后若是有人问起,便说他忤逆长辈,连母亲都要要挟……我景家容不下这样忤逆的东西,所以我亲自做主赶出去了。”
韩文昌虽然不喜欢景从安,可在听见景铁铭的话后,犹豫了会说,“将军,这……”
“不用再劝。”景铁铭挥了挥手,“烂入骨子里的东西,救不了。”
韩文昌叹了一口气:“是!属下这就去办。”
景从安看着景铁铭,终究没有挪动脚步,“祖父,我……”
“你应该唤我一声长宁伯,我不是你的祖父。”景铁铭说,“你想要带走含玉?这是不可能的。若你要再闹下去,我现在就杀了她。”
景从安翕了翕唇,目光落在一侧的张含玉身上。
他从之前身边小厮的带来的口信里得知,如今张含玉要被景家人赶回江南,说是张含玉如今身子单薄,只剩下一口气了。
景从安心急如焚,他和杜柴动了手,在伤了不少人后,才抢到了一匹马跑了回来。
他握着长剑杀到府中,把张含玉救了出来。
他想,一定要带张含玉走。
结果他终究没有做到,他觉得自己太没有用了。
“啊”就在这个时候,景铁铭拔出长剑,毫不犹豫的用剑戳到了景从安身边小厮的胸口里。
小厮还未反应过来,就瞬间倒在了地上。
他下手极狠极准,直接朝着胸口上去的。
“往后,谁敢吃里爬外,这就是他的下场。”景铁铭看着院子里站着的下人们,又说,“你们的身契,都在我景家,能左右你们生死的人也是我。往后嘴闭紧一些,主子们轮不到你们议论。”
他话音一落,周围的下人们都跪了下来。
这些年,景铁铭从没有太插手内宅的事情,他骨子里有着那么一点大男人主义,认为男儿不该插手女子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清醒了。
这些在内宅里的女人们,其实有的时候,比战场上的敌军还要可怕。
景从安不再说什么,被韩文昌带了出去。而张含玉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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