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氏终究没有做的太绝,没有一碗毒药拿走张含玉的性命。因为小姚氏知道,若是她真的杀了张含玉,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所以干脆放张含玉回江南,让张家去解决这件事情。
私下,她会跟张家说,软禁张含玉。
“嗯。”景姚氏也开口了,“从安和含玉的婚事就这样算了,往后,若是外人问起,就说从安和含玉不适合,我家……“
“不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生打破了本来已经平静的局面。
景瑟随着男声望去,只见景从安发髻凌乱,而身上还沾染了不少的血迹,像是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
跟在景从安身后的,还有一头长发未曾被束起的张含玉,张含玉哭的厉害,“三哥,求你别闹了。”
景从安手上的长剑还滴着血,也不知到底是砍伤了谁。
景笙下意识把景瑟往身后一护,丝毫没想起自己的手脚并不怎么利索,也没什么防身的武器在手上。
“我和含玉今日就成亲,往后我的事情,也由不得母亲说了算。”景从安因为见了血,所以一身戾气,像是要和景家断裂关系一样,“你们如此污蔑她,还有良心吗?”
张含霜看着不远处的景从安,苦笑,“三少爷你说良心?你有良心吗?”
“你身后的这个女人,她杀了我的父母,还让我丢了清白,把我推入了地狱!”张含霜双眼通红,“三少爷您在战场上多年,可曾见过哪些士兵是怎么对待女人的?”
张含霜几乎哭了起来,她想起她的母亲在死之前,为了保全清白,直接撞到了那些山匪的刀上,随着父亲一起走了。
而她因为力气太小,只能活活的被折磨。
那一日天很蓝,山间却弥漫了一股弄弄的血腥味,每一次午夜梦回,她都会想起那一日头顶上的天空。
明明是青天白日,却让她冷的恨不得用匕首戳进自己的胸口里,似乎唯有这样才会有半点温暖。
“你以为她喜欢你吗?你错的离谱。”张含霜讽刺的笑了笑,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手受了伤,继续说,“她只是利用你,你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个蠢货!她怎么可能看的上你?三少爷你真的以为她会嫁给你吗?不会的,她会害死你,再用你的手,害死你全部的亲人。”
“三少爷你不糊涂,可你却一味的相信自己的想法,你还问良心?”
“良心这种东西,你有吗?”
张含霜问了两次,她问景从安你有良心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景从安的确有松动。
可就在这个时候,张含玉突然从不远处站了起来,朝着景从安就冲了过去,“三哥,不要再为我犯错了。”
她拿起景从安的手,想要用景从安手里的长剑,捅进自己的胸口里,求一个安稳的死。
可是张含玉方才追着景从安跑了太长的路,再加上她本就是在闺阁里长大的娇弱女子,所以她这一扯只让锋利的长剑,割掉了她的一些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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