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闹钟响的时候,他们还未睡醒。
祁夜闭着眼,往床头柜胡乱拍了几下,关了闹铃。
他揉了揉鼻梁,似乎有点儿起床气,感到身边人的呼吸稍重了点,他就往一旁摸去,把手搭在萧程的腰上。
萧程的声音很低,哑意未退:“醒了?”
祁夜打了哈欠,含糊地不知说了什么,继续搂着萧程,就靠着睡。
他的膝盖好了不少,客卧的被子让萧程换了最轻柔的一款,现在翻身都不疼了。
“祁哥,起床了。”萧程揉了揉祁夜的头发。
“再睡会儿……”
“那我先去做早饭?”
“不要。”
萧程忍俊不禁,低头亲了一下。
别看祁夜在酒吧随性恣意得很,那股子野劲儿估计就只刻在耳钉、纹身还有吉他里了。
这一会儿的他软了不少,说话都带着南方鼻音,被萧程哄着起床的时候还会哼几下,表示不满。
等到在厨房吃上早饭,已经是十点多了。
祁夜撑着脑袋,就看萧程把蒸饺和小米粥拿过来,然后抬着下巴看他。萧程看了一眼就懂意思了,把蒸饺递过去让他咬了一口。
“今天去哪儿?”萧程夹了酱菜放到祁夜碗里。
祁夜思考了几秒。
其实去哪儿不重要,本质宅家加懒骨的他,在家待上一天都成。
只不过难得他们挨着两天连休,在家就可惜了,毕竟腻歪的事儿不急,放明天或者以后都可以。
“出去逛逛吧。”祁夜说,“想买点厄瓜多尔玫瑰了。”
萧程笑着答应了,起身又给他碗里添了小米粥。
小区旁刚开了一个大商场,从萧程家出来,经过绿地公园就可以到。
他们牵着手,看着草坪上的小孩们玩闹。
萧程依旧带着帽子,是祁夜强烈要求的。
虽然总是以少事儿为由,但萧程也知道他担心什么,不说破而已。
毕竟两个人都太特殊了。
或者说,这个群体在社会上都是特殊的,尽管近两年好了很多,但免不了被人背后议论。
他们就这样走到绿地公园南门。
再过个天桥就是商场,远看着就觉得热闹。
“五楼开了一家野兽派,我们去那儿。”祁夜说着上了楼梯,却被萧程叫住了。
祁夜转头看他:“怎么了?”
“没事。”萧程把帽檐抬高了点,笑着摇头。
祁夜盯着他看了几秒。
一束花挑了半天,最后还是选了大红的厄瓜多尔玫瑰。
没别的原因,只是两个人都觉得阳光下的红色肆意、炙热、如火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