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她说谎了,她其实是会骑马的,但因为那点不可言说的小心思,让她没有据实以告。
萧夙看了看她,揽过她的腰肢,把她抱上了马,顾宁被他圈在怀里,双手抓着马鞍,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翘起,她咬着唇往下压了压,心头还是高兴,可她在高兴什么呢,仅仅是因为跟他靠得近了些?以前搂搂抱抱的也不少,她还嫌他烦呢,怎么这会儿又脸红心跳的。
顾宁低头看着环在她身前的手,唇瓣被自己咬得发麻。顾宁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当初的贺明珠,那时她还笑贺明珠的小儿女情态,如今她脸红羞涩的姿态,也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般羞涩多情。
她琢磨出自己有点不对劲,居然因为靠近他而满心欢喜,简直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摸了摸微烫的脸颊,她也发烧了不成。
骑了许久的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萧夙把顾宁抱了下来,她的腿直发软,要不是抓着他的胳膊,险些跌在地上。
她一站直身子,萧夙就撒开了手,牵着马走到了一边,把备好的水囊和食物拿了出来。顾宁又得到了一个水囊和油纸包,她坐在树下吃着东西,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腿。
眼睛控制不住地往萧夙身上瞅去,他喝了几口水就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他的神色疲惫,唇色泛白,看上去憔悴了些,他受了伤,还生着病,如此昼夜奔波,就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顾宁食不知味地咬了几口果馅蒸糕,起身朝他走去,在他的身边蹲下身子,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手刚刚碰到他的额头,萧夙一下攥住了她的手腕,漆黑如墨的眼眸冷冷地看着她。
顾宁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心情坠到了谷底,她解释道:我想看看你好没好。
萧夙放开她的手,淡淡道:死不了。
她还有话要说,他却不耐烦似的走开了,这下倒把顾宁激起了火气,骑在马上越想越气,她一过去,他就甩开她,她是狗皮膏药么?!这么厌恶她,干嘛来找她!
旁边还有侍卫,顾宁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当着几个人的面,扭着身子抱住了他,脸上瞬间涌起了热浪,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里。
顾宁这辈子都没想到她能做出往男人怀里钻的事,可她不光凭着一时冲动做了出来,还抱得紧紧的,怪难为情的。
然而萧夙攥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开了,顾宁不死心,抿着唇又抱了过去,萧夙的身体绷紧,皱起眉头,冷声呵斥道:坐直了!
顾宁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扇了一巴掌,缓缓地松开他,转过了身去。她忍着羞耻去抱他,他却一点脸面也不给她留,也该有点眼力见了,她凭什么以为他还能像以前那样迁就她。
萧夙垂眸看了她一眼,眉头紧锁,甩了一下马鞭,提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