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忙慌地跑了过去,拿起画轴一看,裱纸被划破了一块。
卢大夫,您老怎么不看着点,这画要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卢大夫揉了揉肩膀,我这把老骨头都被你撞散了,人重要还是画重要?
当然是画!余拙回答得毫不犹豫,天下名医多得是,虽然这卢大夫是张道长举荐来的,跟普通大夫不一样,但这画更是特殊,他还指望这画能多承受几次主子的怒火,毁在他手里怎么得了。
卢大夫被噎住了,气得一个劲儿捋胡子。
余拙解开画轴的扎带,看到只划破了一点边缘这才松了口气,忽然听卢大夫迟疑地说道:这画上的女子瞧着有些眼熟。
转眼间已到盛夏。
顾宁和琥珀从集市上回来,恰巧下起了雨,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身上带来轻微的刺痛感,两个人着急地找地方避雨,然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站在山腰上猝不及防地淋了一身雨。
从头到脚都湿透了,挡不挡也就无所谓了,冒着雨走了片刻,雨忽然停了。
琥珀惊喜地道:夫人,不下了!
顾宁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拎了拎被雨水浸湿的衣裙,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场急雨过后,空气湿润,草木明净。
如果顾宁此刻不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她还能有心情去欣赏一番雨后山景。
看到琥珀把鞋脱了下来,顾宁问道:你在干什么?
琥珀笑了起来,鞋子里进水了,走起路来沉甸甸的,我想要光脚走,还能蹚水玩,以前下了雨,我就喜欢在院子踩水,夫人你也来试试。
还要拉她下水,她想得美,顾宁不理她,一步步往上走,确实是不舒服,两只脚像泡在水里一样,但是跟琥珀一样光着脚,顾宁又觉得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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