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来今日是要去的,因为夙哥哥派人说今日到,便跟江夫子推迟了一日,明天我就去。周素心听了郑老夫人的这番话,当下也不再难过了,知道老祖宗会为她做主,她还是可以跟着夙哥哥的,这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郑老夫人缓缓道:那位江夫子倒是个有大才的。
可不是么,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当真是位了不得的才女。周素心满是赞叹,又很是惋惜,要不是江夫子家中遇上事落了难,如今应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郑老夫人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你好心救了她,再清高也要沾上泥点子了,也是她有这个运道,碰到了你这个善心的,她若能好好教你,就算是回报你了。
周素心轻声道:我会跟着江夫子好好学的。
一夜过去,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萧夙自知昨晚失控,起身时也没让丫鬟进来,破天荒地服侍她起身穿衣,从衣柜里找出两身衣裳,拿到了她面前。
穿哪一身?
没有听到回应,萧夙坐到床边看她,伸过手去将薄被拉了下来,顾宁很快盖了上去,他又把被子拉了下来,顾宁再要盖时,怎么也扯不动了。
萧夙按住被子,挑眉道:我哪里惹你了,不是你先来招惹的我?
我让你那么,那么顾宁说不下去了,虽说是她起的头,但她那是被气着了,报复的快感冲得她晕头转向,她不清醒,他就能那么可劲儿欺负人么!
那么什么?萧夙坦荡得很。
顾宁忍着酸疼,拥着被子坐起了身,把薄被往下拉了一点,你自己看!
她眼中的罪证落在萧夙眼中又是别有一番滋味,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瞧,顾宁赶紧拉了上去。
萧夙扯了扯嘴角,慢悠悠地解起了衣衫。
你脱什么衣服?顾宁警惕地看着他。
萧夙动作不停,不脱衣服怎么让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他脱去了上身的衣袍,背过身去让顾宁看个清楚。
顾宁飞快地斜了一眼,而后目光便定住了,他背上那一道道的抓痕很显然是她的杰作,以前他没让她看过,这还是头一次清楚地看到,她心想这指甲果然没白留。
萧夙这一手有卖惨的嫌疑,但于顾宁意外的好用,相比他背上的抓痕,她那点痕迹似乎就有点不足挂齿了。
她坏心地伸出食指往他宽阔的背上戳了戳,萧夙淡声道:你够了。
顾宁弯了弯唇,就该给他点苦头吃。
梳洗完毕,顾宁问他,是不是要去给外祖母晨昏定省?
今早去一趟,以后他的话音顿了顿。
顾宁眼巴巴看着他,想听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