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怀里的美人立马给男人添上酒,又起身走到萧夙身边给他斟满酒杯,一双涂着蔻丹的玉手端起酒杯,拿眼睇着萧夙,这位俊美矜贵的郎君坐在这儿自顾自地饮酒,看得人心烫身软,恨不得倚进他的怀里,让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公子,请用酒。
男人不生气,反而笑着看向萧夙。
萧夙抬手接过酒杯,女子的指尖从他的手上轻轻划过,他忽然想起了另一双素白柔嫩的玉手,论起女子的手段,她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男人有时候可不光是看脸,就她那个性子,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他也是瞎了眼才挑中了她。
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萧夙心中微叹,也不知哪辈子造的孽。
女子见他饮下了酒,垂着眼帘,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摩挲着酒杯,都雅风流的模样叫她爱得不知如何是好,咬了一下红唇,往他身边坐了去。
身子还没倚上,萧夙起身淡笑道:家中还有事,下次再谈吧。
男人愣了一下,郑公子!
出了楼,萧夙一边擦手一边向随从问道:夫人在哪儿?
彼时,顾宁正在街边看皮影戏,手里拿了一根糖葫芦,轻轻地咬着糖衣,看得十分投入。
两个护卫尽职尽责地守在一旁。
萧夙找来时,她还在那儿咬着糖葫芦看皮影戏,他倾了倾身,好看么?
顾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了他,你不是去吃酒了?
冷不丁跑她这儿来做什么。
听她的语气还嫌他打扰到她了,萧夙捉住她的手,咬了一口她手里的糖葫芦,酒席散了。
我还以为要到半夜呢。顾宁把糖葫芦夺了过来,她赚这点辛苦钱容易么,又来抢她的。
那样岂不是让你独守空闺。
顾宁哼了一声,没人跟她挤,整张床都是她的,她就爱独守空闺!他身上的酒气和脂粉味直往鼻子里钻,顾宁低头咬了一口糖葫芦,盯着白色幕布看,萧夙也陪她站在一边看着。
等到一出皮影戏演完,他们才抬步往回走。
月牙儿挂在天边,晚风吹着杨柳轻轻拂动。
夜色渐深,顾宁跟萧夙并肩走着,他忽然从袖子里捉住了她的手,顾宁甩了一下没甩开,做什么拉拉扯扯的。
他反问道:我们拉拉扯扯的还少么?
顾宁瞥了他一眼,低低地说道:不要脸。
萧夙挑了挑眉,跟她要脸,大概得一辈子当和尚,他把她的手攥住,问道:晚上用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