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疑惑地问道:小姐您身上怎么起了这么多红疹子,是有虫子么,要不要上点药?
玛瑙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傻子。
珊瑚见顾宁被问得脸色通红,把珍珠拉到了一边,说道:世子妃,今日让奴婢来给您梳妆吧?
顾宁点了一下头,坐在了梳妆台前。
珍珠不明白她哪里惹到小姐了,去沏茶的时候,拉住玛瑙问道:怎么回事啊?
她家小姐最好伺候,只要有个事做,自己能安安静静地待一天,虽然这样说不太对,但真是比她家那个害羞的小侄女还乖巧。有几次发火也是因为世子的事,平时一点小事根本不会责怪。
玛瑙在珍珠的耳边私语了几句,这下知道了吧,以后别乱问了,你没瞧见世子妃被你问得面红耳赤的。
珍珠红了脸,这、我我没往别处想,都怪我多嘴,难怪小姐不高兴了。
顾宁虽然怪珍珠多嘴,但要怨还是怨那个罪魁祸首,她身上没劲,什么也不想做,懒洋洋地躺在美人榻上,眼睛瞄了一眼针线笸箩里做了一半的靴子,拿剪刀剪了算了,做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他能因为一双靴子就看重她几分么。
顾宁抿了抿唇,把笸箩踢到了一边。
小姐喝茶。
见顾宁端起茶盏抿了一下,珍珠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小姐不想见她了。
外面依然冷得厉害,顾宁想着她给哥哥做的那双靴子应该已经收到了吧,离得这么远,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顾宁疲惫地歪在榻上,渐渐阖上了眼,脑子里想东想西,又操心起了顾寒的婚事,得要性子好的,人也要漂亮,最重要的是要让哥哥高兴,可是她在这里想也没用,哥哥的婚事,她又插不上手,指望永安侯和杜氏,哥哥能娶到什么好媳妇。
萧夙今日回来得早,晌午就回来了,进到内室看到顾宁在榻上睡着了。
她穿了一件家常的白绫袄子,耳边坠着金镶猫睛耳坠,乌黑的发挽成髻,斜插一对金玉梅花钗,屋里地龙烧得旺,脸上透出了一抹胭脂色。
他本来要去换衣服,但看见她在睡着,就坐在了她身边,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看了她半晌,雪肤花貌,百般难描,生成这个样子,仿佛专是为了惑乱人心。
顾宁闻到了酒味,一开始淡淡的,后来渐渐变浓,她好像掉进了酒池里,吸一口气都要被醉倒了,她热得口干,在酒池里掬起了一捧酒,低下头去,用舌尖去舔了舔,这酒有些辣,把她的舌头都辣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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