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暗自懊恼,她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没两把刷子净丢人现眼了,她哪里比得上他那么见多识广,反叫他看了笑话!
萧夙抚上她的眼角,沿着细嫩的肌肤缓缓下滑,在她的下颌处徘徊轻抚,顾宁往后缩了一下,他清朗的声音多了几分暗哑,还要饮酒么?
顾宁抬起清润的水眸,萧夙轻轻一拉,将她搂到怀中,哑声道:我来教你。
酒气压过了茶香,浓烈而辛辣,他饮了一口酒,贴上了她柔软的唇。
乌篷船外的乐声渐渐远去,仿佛天地间只有这一只船在此停泊,远处传来隐隐的蝉鸣和不知名的鸟叫。
顾宁的脸颊如同醉酒一般染上酡红,柳眉轻蹙,推搡着要从他身上起来。
萧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襟,已经被她揪得皱巴巴的,两只玉手还在揪个不停,他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扯下来。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啊,我想回去。顾宁要哭不哭地看着他,眼角泛红,好不可怜,亲都让你亲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夙顿了一下,抬眼看去,你醉了?
没有。顾宁软软地摇了摇头,大言不惭地认真说道,我千杯不醉。
随后萧夙就见识了这个自称千杯不醉的人是如何东倒西歪地闹着要回去的。
你松手,我去摇船。萧夙真没想到她的酒量差到这种地步,而且酒品也不怎么样。
你逃走了怎么办?顾宁有理有据,揪着他不放,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萧夙按了按额头,想把她拽下去,结果刚碰到她的腰肢,船蓬里忽然响起啪的一声脆响,随即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萧夙那张白玉般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红痕,可见打的人是用足了力气,半点没留情。
顾宁打得手心发麻,看到他冷凝的黑眸,慢慢地收回了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像一只受了惊的幼兽。
萧夙冷冷地看着她,论起来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被谁打过脸,更没有被女人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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