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沉吟道:究竟如何,外人不得而知,但我身上的冤屈算是洗清了。
好在事情没有传开,只要府里的人管住嘴,也就不会有碍哥哥的声名。此事也关乎永安侯府的名声,虽然本就没什么好名声,但跟人命案子沾边也是难听,杜氏应该会压下去。
再说顾芸和顾则的婚事,都没有定下来,杜氏就算为了儿女的亲事也该出些力的。
顾宁柔声劝解道:哥哥莫要多想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顾寒点了点头,对她说道: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这两日叫你跟着担心了。
哥哥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现在我替你担心着,再过些时日,怕是就轮不到我来担心了。顾宁轻轻地叹了口气。
顾寒不解地看去。
顾宁歪了歪头,俗话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不知道哥哥娶了嫂嫂是不是就嫌我这妹妹碍事了。
她盼着哥哥能得美满姻缘,一生顺遂,但一想到那时哥哥有妻有子,他们才是一家子,而她就成了个外人,心里到底有些不是滋味。
说得什么胡话。顾寒没想过这事,听顾宁说起,想了一下,他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阿宁,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得了这句话,顾宁便心满意足了,即便将来哥哥把她排到后头去,她也没有怨言了。
又坐了会儿,顾宁就带着珍珠回去了。
倚在床头翻了翻书,顾宁的神思便飘到了别处,张家少爷的死不明不白的,仔细一想处处都是疑点,张家的态度也叫人费解,如今出来个小厮解了哥哥的困,大概是萧夙的手笔。
顾宁撇了撇嘴,不是她忘恩负义,而是一碰到萧夙的事,她就忍不住挑刺,而且她和他之间也不能说什么恩情,她不知廉耻地任他轻薄,而他暗地里使些手段助她解决问题,交易罢了,行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灯烛发出细微的轻响,顾宁垂了垂眼,素手翻动书页,翻了两三页,一点没看进去,不免有些烦躁,索性把书一合,躺在了床上。
睁着眼睛望着帐顶,顾宁心绪不宁,哥哥是没了危险,她却落入了困境,避了那么久的人,反倒巴巴地去求人家帮忙,如今事情办完,她又拿什么当报酬,不管是什么,顾宁知道那肯定是自己不愿的。
左右没个头绪,顾宁就把此事放到了一边,能拖一日是一日。
本以为事情过去了,谁知永安侯要把顾寒送到军营里磨练,顾宁听说了之后,急匆匆跑去找哥哥,顾寒反倒笑道:我本就不耐烦在书院里读书,去军营里也不错,若是有机会上战场,便搏个军功回来给你撑腰。
顾宁一个劲摇头,抓着他的手道:我们一起去求父亲好不好,不要去军营,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