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小段路,那道目光还停留在她的身上,顾宁脚步一顿,迈进了街边的一家针线铺子,她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买好的丝线出来。
跟着的人并没有离开。
顾宁借着在街边小摊前买东西的空隙不经意的往后瞄了几眼,果然看到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行迹十分可疑。
她这是被人盯上了?
顾宁攥紧了手,想起了三四年前那次上元夜的经历。
此刻她所处的大街商铺林立,还有许多是那些达官贵人的产业,一般的小偷小摸都不敢在这边动手,何况□□的,怎么也不会像那时那样当街掳人。
顾宁平静了许多,同时她暗暗考虑着如果情况紧急,她拔腿就跑的话能不能把人甩开。
要回永安侯府还有一段路要走,正在顾宁迟疑之际,她看到萧夙和齐佩瑶从一家布庄里出来。
前有狼后有虎,顾宁权衡了一下,迅速做出了决定。
她将帷帽使劲儿往下按了按,又重新系了一下,确保不会掉下来后,她扭着腰朝着对面走了过去。
哥哥不与我一同回去么?母亲都念叨了你好多次了,你住过的院子也时常派人打扫,可这些年你一次也没住过。齐佩瑶语气中带着小小的埋怨,不惹人生厌,反倒显出女儿家的娇俏。
齐佩瑶的目光中不由的流露出几分怀念之意,他曾跟着她父亲学习武艺,她经常偷偷地去演武场看他,虽然母亲说那是她表哥,但她喜欢叫他哥哥,总觉得这样会更亲近些。
只是如今大了,却不能像当初那般可以时时刻刻的在一处了。
你代我向姑母问声好,改日我再萧夙的话音戛然而止,一个香软的身子贴了过来,将他的手臂环在了怀里。
公子可是好久没来看我了,没想到在这碰见了,这可真是巧了,那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是也不是?
顾宁这管流莺似的嗓子,刻意的拿腔拿调起来,简直能把人给甜死,她就是不想让人听出声,于是平时她越不会怎么说话,此时她就偏要怎么说。
萧夙挑了挑眉,没有接茬。
顾宁暗暗着急,借着衣袖的遮掩,偷偷地去捏他的胳膊,还没使劲就被萧夙按住了。
他淡淡的看着她,既不配合,也不拆穿,带了一丝好暇以正的看着她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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