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顾宁瞬间看向了他,萧译转过头来,温柔的笑了笑,你在勾引他么?
顾宁竭力的维持镇定,阿宁听不懂殿下在说什么。
萧译也不多言,说完便拉开距离走远了,仿佛他方才那话只是随口一说,没有任何的目的。
顾宁咬了咬唇,暂且压下纷乱的心绪。
她发现此次出行,非但没有达成她原先设想的目的,反倒缠上了一身是非,早知如此她出门前就该先看看黄历,看上面是不是写着不宜出门。
从玉潭山回去后,很快就到了腊月里,衙门里封了印,私塾学院也都放了年学。
永安侯府的人都在忙活着年节,她们这些庶女也不用再去学堂,顾宁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自从她去了一趟玉潭山,回来之后便被人抓着不放了,不是这个挤兑一番,就是那个酸上几句,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她攀高枝。
若真攀上高枝了,顾宁可不介意她们说上几句,但她自己都没搞明白她到底是攀上了哪门子高枝,这不是白担了个名么!
认真说起来,顾薇才更像是攀上高枝的,从衣着打扮上就可窥探一二,时兴的衣裳和贵重的首饰让好多人看了眼红,她拿出来炫耀的一只翡翠镯子连顾宁都多看了两眼,那样的水头极为难得,能把这样贵重的东西送给顾薇,看来事情已经差不多定下了。
每次从靖武侯府回来,顾薇都神采飞扬,走起路来脚下都带着风,在学堂上学东西也比平时更加认真努力。
大家看在眼里,心中看不上顾薇趾高气扬的模样又无可奈何,谁让人家不久就能嫁进靖武侯府做当家女主人呢,这就是命,人家顾薇有本事啊,讨了夫人欢心,才得了这天大的好处去。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计量,不愿意得罪大有前途的顾薇,但对顾宁就无所谓了,欺负起来毫无压力。
面对姐妹们的热情,顾宁也无以为报,就只好将她新调制的香料分享了出去,这款香是顾宁闲着没事干无意中弄出来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会吸引一些小虫子罢了。
那几日侯府的小姐们都快魔怔了,学堂上时不时传来尖叫声,乱成了一锅粥。就算后来没了虫子还是会不停的往身上瞅,生怕从哪又爬上个虫子。
放了年学,顾寒也空了下来,特地带了顾宁去街上游玩。
喜欢什么就拿,不用给我省着。
顾宁噗嗤一声笑了,隔着帷帽看着他,哥哥好大方呀,我要都花光了可怎么办,那哥哥岂不是要喝西北风了。
你花你的,饿不着我。把手给我,我牵着你走。
我自己又不是不会走。顾宁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了过去。
你就知足吧,要不是太奇怪,我都想拿根绳子缠你腰上。
顾宁瞪大了眼睛,她相信这话绝对是他的真实想法,她没好气的说:那你还带我出来,你怎么不把我锁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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