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就是高兴啊,能让萧夙吃瘪,她可太高兴了,这样的机会难得一次,将来陈王谋反,他这个陈王世子也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太子,到那时谁还敢对他不敬,要想看到他受挫,怕是难如登天了。
想到这儿,顾宁暗骂一句,呸,乱臣贼子。
然而,这个乱臣贼子忽然扯下他腰间的玉佩,掰开她的手,放了进去。
顾宁懵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双鱼玉佩,一半白玉一半墨玉,黑白两鱼相互环抱,并为一副太极图,这玉佩眼熟的很,此刻又到了她手里,顾宁一时弄不清萧夙的用意。
她拧着眉头,拿起玉佩,有些不确定的问:这是封口费?
萧夙扯了扯嘴角,弯起一个或许可以称之为笑的弧度,不是。
在顾宁不解的目光中他低下头来,顾宁几乎以为他要吻她,她飞快的撇开头,萧夙贴近她的耳边低沉的说道:占了你的便宜,是该要负责的,你说是不是,阿宁。
简简单单的话,顾宁却有些听不懂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今晚的月色很好,随着明月渐渐西垂,月光从山石顶上照了下来,萧夙垂眸看向她。
顾宁此刻的形象真说不上好。
经过她方才的那番折腾,发髻散下了几缕乌发,口脂被她蹭花了,衣领的扣子也开了一颗,素雅的衣裳在月光下披上了一层银白。这副模样要是往路上走一走,见到的人怕是以为撞见了鬼。
不过便是鬼也是有区别的,眼前这个嘛,多半是个艳鬼。
萧夙伸手替她理了一下头发,回去吧,再晚了,那边要落锁了。
顾宁总觉得哪有不对,只是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听到萧夙的话,下意识就往回走,走出一段路,又猛地止住了脚步。
回头再看时,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顾宁气得跺了跺脚。
这算怎么回事?!
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恨不得把这劳什子东西摔个稀碎。
等顾宁躺到床上时还在想着今晚的事,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她这样了,不仅没达到目的还被萧夙占了便宜。
一想到这事,顾宁就心口堵得慌。
她摸过放到枕边的玉佩,借着月光打量着。
思忖着他那时所说的话,心情便有些复杂,顾宁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竟也算不上坏,甚至还有点隐秘的畅快。
嫌她脏,他又能干净到哪去。
你瞧,如今见色起意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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