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扬苦笑一声,心说我要是知道就不至于四年多联系不上他了。
于是他刻意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带俞星去医院?”
“你以为我不想?”申小竹说,“他非得说今天你会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做梦呢。”
说着她看了叶扬一眼:“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上个月吧。”叶扬迟疑了一下,“他说我今天来?”
申小竹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上嘴就转身要走。
“哎,你等会,”叶扬突然想起件事,“俞星这几年的发情期,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打抑制剂呗。”申小竹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嘟囔了一句,“哪次也没强烈到要人标记的程度……偷着乐吧你就。”
叶扬没有再问,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俞星的反应很奇怪,没有对刚标记过自己的alpha产生一丁点依赖,也没有恢复清醒,反而立刻就睡着了。这不正常。
听申小竹的意思,俞星这几年都没被别人标
记过,第一次被标记有点异常也可以理解,但叶扬不敢冒这个险。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猝不及防的电话。
那是他们分手后的一年零五个月。没有任何征兆,一直静静待在通讯录最底端的那个名字突然一跃到了屏幕中央,来电显示:闪闪。
这是他给俞星的备注。
他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好不容易按下通话键,心跟着手机一起震了一下。
“是我。”俞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要走了。去国外。”
叶扬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只说出一句:“去哪里?还回来吗?”
然而俞星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他说:“这个手机号我不会再用,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
电话挂断。
俞星连句“祝好”都不曾施舍给他。
后来手机自己灭了屏,星星也不再闪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叶扬想起这件事都会止不住地心悸。一直到再见到俞星,看到这个明显已经经营了两年以上的甜品店,他才敢确定那个电话根本是一个谎言,俞星压根没出什么国,他不过是想要删掉他的联系方式。
可是为什么还要特地打电话过来呢?叶扬没想明白,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但是这事儿跟今天俞星的反常一结合,他又有了新的、不太好的猜测。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叶扬在大厅的咨询处问了一下雷煜的班,却没得到准确的答复。
雷煜是他大学同学,产科的一把手,今天应该是不出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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