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钱给国家税收赚、给主播赚、给农民赚,怎么也轮不到给996的韭菜们赚啊。”谢昂然非常扎心地开口。
“但很多用户实际上也是内容创作者,像各个平台的创作激励机制,从去年发的财报来看,说是有两千两百万创作者在抖音上创收来着,不知道有多少水分,但比赛的时候可以拿上去用。”谬荷点了点自己的平板页面,一边回答。
“然后这些创收实际上都是广告营销的收入,996年轻人看到广告又被消费主义割一波韭菜……”张若书接上一句。
苏迢迢闻言,眼前一亮:“这个点驳得好啊,我记下来。”
谬荷跟着点点头:“要是这一来,就又回到刚刚陆礼说的节制和适度上来了,之后无限套娃,韭菜割不到资本就不营销了,那创收也打水漂了。”
“但我们考虑到这道题的主体,既然是在关注996的年轻人嘛,我们不好拿对他们没有利益但是对国家有利的这种论出来打,我自己良心会过意不去,”谢昂然说到这儿,思维很快跳到另一个点上去,“所以这次觉得年轻人不应该拥抱‘奶嘴乐’的反方吧,我也不想拿什么国家的未来国家振兴的希望这种点来打,感觉把年轻人的压力搞得更大了,都996了还想我们怎么样啊。”
“赞同,现在都卷成这样了,996年轻人也要有躺平的自由,少拿这种东西来绑架我们!”张若书激情跟票。
“这个点刚好跟正方有个对冲,自由辩说说感觉也挺好的……”苏迢迢换了个坐姿,把电脑搁在自己的膝盖上,马不停蹄地做笔录。
“那我们刚好来聊一聊反方好了,单纯站在年轻人的角度,‘奶嘴乐’有什么危害吗?”陆礼开口控场。
张若书率先开口:“我觉得第一个弊端还是它的成瘾性,我在之前打比赛的时候看过这方面的文献,这种成瘾性和大脑的奖赏机制有关,短平快的刺激能够轻易达到分泌多巴胺的阈值,那么当多巴胺的效果褪去后,人们会感受到情绪低落、消沉,大脑会再次对这种快感产生渴求,促使人们寻找更多的刺激以获得满足。
“而在这种寻求快感-快感褪去-再次寻求快感的循环中,‘奶嘴乐’会消耗我们大量的时间,而不仅仅是工作摸鱼的时候,甚至会占据我们宝贵的睡眠时间。”
秦瀚是个数据狂魔,听到这儿再次提出:“能不能找到抖音这类短视频软件用户的平均使用时间啊,以及在一天当中,年轻人会不会在睡前花费大量时间使用该软件?”
“这个应该是好找的。”张若书点点头,一边在电脑上做下标注。
“找资料的时候注意这类数据需要做脱水处理,不论是微博还是抖音,都有大量用来刷数据的机器人账号和注册后未使用的空白账号,按平均值算起来,可能达不到我们反方预期的那个数值。”陆礼开口提醒,他在大型赛事上的经验相较其他人而言会更丰富一点,在这种高端局中,每一个找来的数据都必须严谨且经得起对面的质疑,否则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