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昨天那个电话可能是他打的。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塞进了西装裤的口袋。
接着他把上前一步,双手撑着门框两边,把头贴在了门上。
我一口水喷了出来,纸杯也没拿稳,撒了一裤子水。
阿姨怼我肩膀一下,给我抽了张纸巾,埋怨我说:“一个有模有样的老师,喝个水嘴都能漏喔!”
我慢慢擦着裤子。真不是我嘴漏,这监控冲击性强。
一个天天衣冠整齐、举止温文尔雅、整日写毛笔字又开着宾利车的男人。他贴着门偷听我家的墙角。
这就像是三国里的张飞朝你丢着手绢,嘴里还念叨着嘤嘤嘤。
看了这个监控,我的脑袋要爆炸了。
首先,陈毅回国了。其次,他鬼鬼祟祟地在我家门口偷听。
我仔细想了一番,我已经快两个月没联系他。他回了家看到两个狗没了,我的行李也没了,定然是知道我俩拜拜了。
他两个月没提过我俩的后事,我一直觉得他默认我们分手了。
但我不知道他为啥偷听,他还是在意我的,是吗?
那天晚上我脑子特别乱。闭上眼睛后,一会是陈毅挺直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画面,一会是我打开冰箱,一个金毛犬躺在冰箱的画面。
半梦半醒之间,我听到有人在敲门,确切来说是在拍门。我迷迷糊糊地看向门眼。
刹那间,我清醒了。
陈毅站在门口,一只手夹着一根很细的烟,另一只手插在黑色西裤的裤兜。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开了门。
他挺直背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走廊的照明灯。他把额前的刘海慢慢往后抄,他的头发有些长了。
“苏老师,好久不见。”他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的。
“陈先生,有事吗?”我低着头,不去看他那张迷人的脸。
他上前一步,这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很浓的酒气,有点像洋酒的味道。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他侧着身,倚靠在我家门框上。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神有些迷离,脸颊很红。
他可能喝醉了。
我有点无措,他以前喝酒,但是喝得很少,仅仅是几杯红酒。我从未见他喝醉过。
“你喝多了。”我扯着他的衬衫袖子,想把他往外推。
结果,陈毅突然把我往后推,一只手拖着我的身子,另一只手大力关上了我家的门。
这人不仅会偷听墙角侵犯他人隐私,还有了非法入侵住宅罪。
他捧着我的脸吻了上来,确切来说,是咬了我嘴唇。他按着我的后脑勺吻着我,手在我的腰肢和臀间来回游走。我在他嘴里尝到了烈酒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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