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推开程白泽办公室的门,我微微的有些发怔,他办公室的灯仍旧是关着的,只不过在沙发前的茶几四个角上点了几根香薰蜡烛,烛光袅袅,意境倒是挺好的,但是我的心里此刻却像是在打雷一般,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程白泽没有抬头看我,而是把我打包带来的饭菜兀自打开,就在茶几上就那么吃了起来,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点蜡做什么啊,容易引起火灾。”
我站在门口没动,看着他直接出口问道。
“为了让自己看不见不想看见的东西。”
这给我绕的,“既然是不想看见的,那你点蜡烛也没用啊,还是有光啊。”
他没应声,话少的不像他,我有些着急,沉下一口气,关上办公室的门,直接走到沙发那里坐到他的对面:“程白泽你到底是怎么了。”
程白泽垂着眼又吃了两口菜,这才张了张嘴道:“知道吗,你是我最用心也是唯一的朋友。”
我借着幽黄的烛光看着他:“我知道啊,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但你是我唯一的。”
他吐出一句,扯过纸巾擦了擦嘴,随后撂下筷子:“因为是唯一的,所以我无比的珍惜,马娇龙,你知道吗,我活了二十五年,你是从我这儿拿走东西最多的人。”
我看向他的那张脸,烛光有些微的摇曳,他的身子大多是坐在阴影里的,反而显得眼睛异常的晶亮,张了张嘴:“我知道,我很感谢你,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我们是一辈子朋友,以后,我……”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报答,我对你好,是一厢情愿的,只是,我现在后悔了,你能不能把我给你的东西,还给我……”
我不懂他这话的意思,“程白泽,我听不明白,我要怎么还给你啊,我们不是一直都是特别好的朋友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在酒店的时候要走,现在,为什么又要跟我说这些话?!”
这到底整的是哪出儿啊!
程白泽垂下眼,“你去年为什么要来市里,既然你姥姥跟你说过不让你来市里,你为什么还要来,你要是不来,我待一年就会走了,但是你为什么要招惹我……”说着,程白泽居然抬眼看着我有些悲怆的笑了笑:“马娇龙,你知道吗,你走错了一步,伤的不只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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