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程白泽回身点香,话都不跟我多说一句。
“好了吗?”我看着他追问道,你倒是只应我一声啊。
程白泽上完香,这才爱搭不惜理的“嗯”了一声。
“谢谢你啊。”我笑了笑:“不咋疼,我还得合计得有多疼呢。”
说着,我仔细的看着自己被他点上朱砂的位置,隐约的能看见一条淡粉色的红线,这个我自己倒是明白的,这就说明针放的成功了,等红线隐约的延伸到指尖,那就是养成可以取出来了。
“放进去的时候当然不疼,但是取出来的时候,你自己还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程白泽拉着个脸应着,“这就跟怀孕似得,有孩子了谁都不疼,但是生的过程,没几个不后悔的……”
我皱皱眉:“你这是什么比方啊,别吓我行不行啊,你就不能给我一丢丢的鼓励啊,反正疼不疼就那一下子。”说着,我嘿嘿的笑了笑:“反正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啊。”
“别客气,你到时候别恨我就行。”
我摇摇头,跟着他走出去:“不能,我恨你干啥啊,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请你吃饭吧,地方你随便挑,我还忘了跟你说了呢,除了给小可的那个表婶看事儿,我还给了表叔二哥的儿子看,但是我没跟人家说红包的事情,因为表叔给我的红包已经很大了,没想到的是二婶偷摸的把红包给我放包里了,一千块呢,我这次去农村居然收到了两份大红包,嘿嘿,我请你吃饭吧,算是我谢谢你。”
程白泽没有说话,眼里满是内容的看着我,那眼神我实在是读不懂,“你这么看我干嘛啊,针都放完了你还没过劲儿啊,咱这篇儿先翻了行吗。”
“马娇龙。”
程白泽似乎是酝酿了一下情绪,看着我:“如果有一天你因为体内游针这事儿而感到后悔,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个世上除了你至亲的人,没有人值得你这么付出,这晒天针从你的身体里一拿出来,在外人看来其实就是一根普通的缝衣针,谁也不会知道你为了这根针遭了多少罪,得到这根针的人也未必懂得珍惜,或许……”
“我不后悔。”
这四个字我说的很坚定,既然做了,我为什么要后悔,我这个人,会为以后打算,但很少想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人,总得活的有些希望,所以,我看的更多的是当下,至少这一刻,我能确定,我不后悔,也不会后悔的。
“好。”
程白泽点了一下头,咽下了后面要继续出口的话,看着我,忽然又变成了笑嘻嘻的模样,脖子往我身前一倾:“那你要吃什么啊,不是说请客吗,我都要饿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