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连收到臣子的示好,反应都与其余女子不同。
苍黎踩着祸水悠悠降下,挑眉道:“吃饱了肚子,就是让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吗?”
沈湘一听他这个用词,就瞪向了与苍黎形影不离的鬼沾。
鬼沾呆愣愣道:“不是我。”
沈湘:“不是你还是谁?你可比他用词文雅多了,不然他嘴里能蹦出这么词不达意的四字成语吗?”
苍黎不悦道:“你在小看谁?本座为何不能自己知道?”
“今日留的字都认全了吗?”沈湘反问。
闻言,苍黎冷哼一声,颇为自信道:“本座是何人?那几个字有何难的,本座扫一眼就会了。”
说罢,他还刮了容应一眼。
要是个机灵人,比如君丝竹这种狡猾狐狸,早察言观色开溜了。但容应是个实在的,也正因他实在可靠,路随霜在时,才会让容应来做大征时期的负责人,让他清点出征前的法器剑甲等等。
容应不机灵,但鬼沾机灵。
鬼沾是看着呆,实则有几十个心眼。见状冲着容应一勾手,就把容应拖走了。
苍黎和颜悦色了起来。
他要看沈湘手中的魂旗。
沈湘把旗扎进土中,眼睛一眨,眉毛一弯:“行啊,那就先考考你是否真的记住了那些字。如果都记住了,我就让你看我的旗。”
“一面破旗,还敢要求本座。”话是这么说的,苍黎却摆出了一副随便考的样子,把那本用来识字的心法扔给了沈湘。
沈湘翻开,随便点了几个字,苍黎果然对答如流。
沈湘道:“莫非你之前说自己不识字,都是唬我的?”
这完全不像个不识字的人初学时的反应。
苍黎嘴角一扬,淡淡道:“也没什么难的。”
沈湘只需要教一遍,他很快就能记住,仿佛那些字他从前就认识,如今再学不过是回忆起它们的样子而已。
“有人天生悟性高,你运气真好,你悟性估计是一等一的高。”沈湘也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苍黎伸出了手,手指勾了勾。
沈湘把旗给了他。
苍黎皱眉把破旗仔细看了一番,在手上绕了个花,又还给了沈湘。
“这破旗有什么用?旗头连捅死人都不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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