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塘慌乱无措,她以为萧钰今日不会这么早回来的,她特意找了小贱人的两个靠山都不在府上的时候来寻她的麻烦,锉锉她的威风。
没想到,小贱人最后竟然敢摆她一道。
“阿钰,我好害怕。”
小姑娘的声音从男人的怀里软糯糯的传出来。
小贱人在她的面前竟还敢趴在他的怀里!还当着她的面就唤他阿钰,嫁给他这么多年,她都只敢在心里悄悄的叫,从来胆怯着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在赵玉塘面前眉头眼角都写满了不耐烦厌恶的男人转瞬之间就变了神色,温柔地低下头,眉眼眨眼就柔和了起来,灿烂舒展的不像话,好像方才冷脸质问她的人不是同一个。
“我在,阮阮不怕,我在,阿钰在。”
男人低声哄着好似没有骨头一样倚在他怀里的年轻女人。
赵玉塘心里酸涩的厉害,她想解释,但她又好像知道,解释了男人大概率也不会听她的。ωīň10.мèň
原来他们私下竟是这般称呼的吗?
他们耳鬓厮磨时,是不是还有什么她更不知道,无法想象的亲密昵称!
赵玉塘一干人等呆愣哑口无言的站在倚风阁的院子里,萧彤儿早早的在发现萧钰后就躲在了人群的后面,只有赵玉塘一个人站在这对如胶似漆的男女面前,心如刀割的看他们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阿钰,这衣服料子不好,它总是喜欢滑下来。”
小姑娘抬起头,不满的跟萧钰抱怨,脸上强撑着笑意,懂事的在让萧钰不要因为她过于处罚赵玉塘她们。
萧钰却更心疼。
他今日早早的下值回来,不就是要陪她?
男人听了小姑娘软糯糯的抱怨,面上点头,心里却暗中记下了这衣服的样式,准备之后去找人多给小姑娘做几身,她抱怨他却喜欢。
小姑娘伸出小手准备拉上滑下了一点点,却还完整遮蔽在小姑娘身上的衣服,却好像是突然被男人的手给挡到与男人的手臂撞到了一样,本来是准备往上提的动作,却不小心反而更往下滑了一截。
露出精致锁骨上星星点点斑驳的吻痕,青紫交错,痕迹还很新。一看这印子就才种上去不久。
赵玉塘看着两人,气的发抖,嫉妒的发狂。
小贱人在给她示威!给她看自己的丈夫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吻痕,让她亲眼目睹他们在她一个个不眠之夜是怎样的交合缠绵?
赵玉塘扑上去,想要撕打乔阮。
小姑娘却被男人拦腰抱着几步闪开,狰狞痛哭的女人摔倒在地上。
她想要的那个呵护他,把她宠在掌心的男人,怜惜的抱着另一个女人,温柔的安慰她,看她嫉妒的丑态。
“还不快把你们的主子带回去?还不够丢人现眼?”
男人斥责道。
几个婆子如梦初醒般,把趴在地上久久起不了身的赵玉塘抬走。
“萧彤儿,明天教导你的嬷嬷就从宫里来了,以后你就好好的待在屋里,没事就不要出来。”
男人第一次当着萧彤儿的面喊了她的全名,淡漠的没有一点感情,好像他根本就不在意她这个女儿一样。
萧彤儿喃喃答应,她刚刚见了自己亲生母亲的惨状,哪里还敢狡辩,再说她本就惧怕这个父亲不怒自威的模样,临走前,萧彤儿眼睛忍不住看乔阮一眼,心里有些羡慕感叹,父亲在她面前的样子才是她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个女人除了出身的身份低,竟真是好运。
也不知道,她和赵王世子有没有这样的缘分?
萧彤儿转身跟在婆子们后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