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如此,顾少远没看见靖王,扬起下巴笑了笑,“靖王怎么不在?订婚了就不怕你被别人拐走了?”
苍若加快速度收拾刀具,洗了手,说靖王在宫里忙着准备聘礼,未必到顾府吃晚饭。
片刻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往顾府赶。
车厢里,苍若正闭目养神,蓦然听得外面人声嘈杂,直往她耳朵里灌。
“靖王的双驾马车真气派,要是让我坐会儿,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马车再气派也比不上靖王的人通身气派,我远远见过靖王几次,他怎么不出来?”
“靖王不在马车里。”
“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见靖王进了楚风苑!”
“我也看见了,没想到靖王有断袖之好……唉……”
“……”
打死苍若,她也不信靖王有这等嗜好,她吩咐车夫靠边停下,她戴了面纱斗笠下车,进了楚风苑。
她神色从容地问大堂伙计,“靖王忘带钱囊了,他在哪个房间?”
不等伙计说话,二楼传来曹蘅的尖锐嚷嚷声,“靖王,我不走,我这辈子还没碰过男人,不想给人生留下遗憾。”
接着是靖王低沉的声线,“曹蘅,休得胡闹!你想嫁人,本王给你物色一个靠谱的夫婿。”
苍若咬了咬牙根,朝伙计点点头,提步上了二楼。
顾少远紧跟在后面,大堂伙计远远见过他几次,热情招呼,“顾尚书,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您往二楼走,每个房间都有一名绝色小倌,您看上哪个就关上门。”
顾少远俊脸冷凝,并不搭腔。
房间的门大敞着,曹蘅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双颊酡红,眼神迷离,她把房里的小倌扒得只剩下一条亵裤。
听到靖王的话,她猛然转过身,抱住了靖王的腰,流泪哀求,“一次,求求你要我一次。”
靖王没料到陡然发展成这样,整个人僵在原地。
曹蘅以为他同意了,嘻嘻笑着解开了他的腰带,苍若看到这里,适时提醒。
“曹探花,没有谁比我更清楚靖王有难言之隐,他得了花柳病。”
此言一出,曹蘅光速向后退了几步,后背狠狠撞到了墙才刹住脚步。
不管不顾靖王俊脸蒙霜,苍若上前挽好了他的腰带……这腰带,她早上挽好的,却被别的女人解开了,她眼睛酸涩得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