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我考虑一下哈,不过我们的孩子不管男女我都喜欢,姓嘛就姓裴苍,我们一起养大。”
苍若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考虑一下……就是不想要孩子,都说了要把她的子宫割了给苍雅移植,她还对他抱什么幻想。
不可言说的绝望……裴琛从未见过苍若如此哀伤的眼神,搂紧了她,“咋啦?生气了?我们是新婚嘛,过个一年半载再要孩子也不迟,我得好好计划一下。”
裴琛习惯凡事计划好了再行动,听说女人第一次怀孕容易得抑郁症什么的,很恐怖。
他得好好安排计划,先拍婚纱照办婚宴,然后海岛度蜜月,回来后再去医院查查两人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宜要孩子,这个顺序不能乱了。
“没有,我累了。”苍若背过身去,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裴琛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认真预热,结果是苍若没兴致,他也无法进入状态,只好搂着人儿装睡。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了,裴琛才把苍若哄睡了,给她掖被角时发现人儿粉嫩的脸蛋异常苍白,额头上沁出了一层汗。
裴琛抽纸巾轻然擦拭去汗水,满眼怜惜之色,回来的路上还好好的,回了家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
她不肯说,他又猜不到。
看了一会儿,确定苍若睡得很沉,裴琛才离开卧室去了客厅的阳台。
打开纱窗后,他叼了一支香烟点燃,拿出来手机,解锁,看到苍雅说她在某个酒吧空腹喝了一瓶红的,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退出微信。
他和苍雅走得近,只是为了让苍栋放松戒备而已。
翻出来他和邱蕙兰的通话录音,听了一遍,裴琛无声地笑了,这对母女可真是出奇的默契,谁也不惦记谁。
犹豫片刻,裴琛删除了这段录音,没必要让苍若听了徒增伤感,再过几年,他不仅是她的丈夫,还是她可以依靠的亲人,如果他们再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男人眸光微动,在阳台的东墙角摆放着一大盆红棘白蔷薇,枝条挨挨挤挤精神抖擞,尤其是白蔷薇花苞繁密,花朵清丽。
他是红棘,她是白蔷薇,相生相克,掀翻了流年的枯燥无趣。
裴琛的指尖拂过红棘枝条上的血红色尖刺,国外他名下有处农庄种了一大片,无论怎么看,它的刺和白蔷薇的皮刺都很匹配。
外面雨雪潇潇,裴琛丝毫不受感染,第一次感觉到有个词儿真特么可爱温暖,未来可期。
一周后的晚上,裴琛拥着苍若在阳台上看星星,这是苍若提出来的要求,他无法理解有啥看头却没有丝毫抵触。
媳妇儿看星星,他看媳妇儿,偶尔埋首在她颈项间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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