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黛摇摇头,神色苦恼地说她的记忆好像出了问题,她隐约记得自己是谁的弟子,但是她从未听说过申屠容这个名字。
苍若不死心,问她是否听说过云归,苍黛还是摇头。
即便如此,苍若还是不死心,只要见了脾性温和的女食客就要打听一番,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总之就是四个字,查无此人。
苍若不怎么相信这个结果,寻思着申屠容大概是被师尊赐了名字而已。
他觉得那个名字不过是师门里的代称而已,不重要,所以并没有告诉她。
这不,苍黛在伽岚宗待了好多年,别说自己的名字了,连她师父和同门都忘了个干净。
可以忘记的都是不重要的。
因为想念申屠容,苍若有时会作画,看着栩栩如生的画中人,悄然泪目。
这天,她正睹画思人黯然伤怀,陡然一团火冲了进来,不,是身裹火焰的苍黛冲了进来。
苍若急慌忙乱地掐诀灭火,没料到几簇火苗溅落到了帛画上,顷刻间把画中人烧了个灰飞烟灭。
眼睁睁看着施救不及,苍若气得丧失了理智,一把揪住了苍黛的领口,歇斯底里,“这么多阿容都没了,你赔!”
她容易吗?
她画了那么多张,终于有几张画得特像申屠容,没想到却毁于一旦。
苍黛毫不反抗,缓缓垂下头,两绺鬓发披垂下来,梢儿都被火焰烧焦了。
头发的焦糊味儿漫入鼻端,苍若心一软松开了手,语气愤愤,“多大的人了还玩火,你就不能玩点安全的?”
苍黛低声解释,“不是我玩火,有个男修调戏我,我不搭理,他突然就放火烧过来……”
透过打开的纱窗,苍若果然望见一个男人极速朝膳漪峰山脚的方向逃去,很快化为一个黑点。
已经到了日落时分,她懒得去追那个男人打架,冤枉了苍黛得弄点好吃的“补偿”一下……才怪。
没多久,苍若做好了四盘精致的菜肴,还有一壶佳酿。
她倒一盅,苍黛一饮而尽,等到菜肴被吃光光时,一壶酒被苍黛喝了九成。
瞧着苍黛已是微醺之态,苍若唇角微扬,这壶酒可是系统农场的窖藏珍品,号称千日醉,喝一壶醉千日。
现在苍黛被她灌醉了,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她倒要听听苍黛的酒后真言。
“你师父是谁?”苍若提出第一个问题,如果她知道苍黛的师父是谁,明天就把苍黛送过去。
那么多“申屠容”都被烧没了,短时间内,苍若难以睹画思人,因而耿耿于怀。
“嗯……”苍黛只是轻嗯,整个人往桌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