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尊者便是大殿上的富态青年,青焰峰的峰主,亦是羽宸的师尊。
白楚莲看着羽宸,见她全然无回去之意,再细细回想她坠崖的场景——其实从闻到香琼花味到发狂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然而羽宸只和原身打了一个罩面便突然发作,原身害怕地叫嚷,稀里糊涂地就看到羽宸从无涧崖上跳了下去——如今站在客观的角度上看这件事,倒像是羽宸故意寻一个由头来这无涧崖,而在原剧情里,衡阳尊者在天剑峰的人两番寻找未果以后便也不了了之,没再派人寻找羽宸了,不管是哪一版的剧情,羽宸都是一个月后自己回到玄天宗。
“不行,”白楚莲将头摇成拨浪鼓,“就算我不是故意的,也是我害得师姐坠下山崖,无论如何,我都要带师姐你回去!”
话音落下之间,本就雾气蒙蒙的湖面之上忽地涌出更为厚重的浓雾盖在整个水面之上,似天边的乌云坠落弥漫,一轮诡异的似血残月在浓雾里若隐若现,烟?惫馍?摇曳于苍茫中,缥缈的歌声忽远忽近地传到耳边,仿若远在天涯又仿若近在咫尺。
白楚莲警惕地拔出长剑,立在羽宸身边道:“羽师姐,我保护你!”
羽宸却猛地抓住她的手,匕首割了一下她的指尖,又将她破开的手指放入她的口中,留下一句:“不想死在止血之前不要把手指拿出来。”
高挑的身形如龙般迅捷闪入云雾之中,即便没了真气护体,她依旧身法轻盈地跳跃于水面之上,在迷雾中带起一阵清风。匕首上的香味在浓雾里散开,蛰伏在水底的妖兽闻着香味从水里一跃而上,张开的爪牙冲着匕首上的香味而来,羽宸一个矮身避开,从袖口之中迅速掏出一张黄符来,符纸落入水中,那深不见底的湖水在刹那间便冻结成了一块大冰,如巨大的镜面折射出寒光,拨开浓雾重返天日。
等到她款款落在冰面上,些许凌乱的发丝在微风中轻扬,迷乱了妖兽的眼,那腾在半空的鲛人愣了愣便重重砸在了冰面上,结实的冰面扎扎实实地接住了半裸着上身的鲛人,摔得他半面通红。
年轻的雄性鲛人从冰面上爬起来,一头冰蓝色的长发落下,高洁华美的容颜上是一双如天山寒雪的浅蓝色眼眸,七彩的鱼尾“啪嗒啪嗒”地甩在冰面上,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苍白无血色的面上多出了几缕绯红。
“你是什么人?”鲛人的目光晦涩地从匕首移到了羽宸完美无缺的脸庞上,声音似他的歌声忽远忽近,可以穿过耳朵直击人心,配上他那张皎洁无暇的脸庞足以魅惑人心——不管男女。
然而羽宸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一个弯腰,拽住他的尾巴,顺着光滑的冰面就把鲛人倒立着拉扯到了岸边。
“放开我、放开我——”
细皮嫩肉的鲛人被她拖曳得连声大喊,到了岸边便挣扎着从地上坐起,埋怨道:“你这么粗鲁,到底是不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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