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倾闭着眼,强作镇定:“人手上也会出汗,不信你舔舔另一边。”
“哦。”沈昂应声。
然后易倾的另一边眼皮也被蹭了一下。
“咸的。”沈昂又重复了一遍。
易倾:“……”我是让你舔你自己的手!
她睁开了眼睛,一脸冷静地转移话题:“我饿了。”
她这会儿整个人都被沈昂圈在腿间,沈昂只要稍稍一倾身就能把下巴搁在她脑袋上。
因此也一下子就能听见沈昂在头顶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
好巧不巧,远处有人喊了易倾的名字:“易倾,来吃大龙虾——”
易倾的DNA立刻动了。
本来饿只是借口,但既然有大龙虾,那还可以再吃一点。
她立刻坐直身体试图起来,但周围没有落手借力的地方,只好撑着沈昂的膝盖站起来、从他身上跨下去,直奔篝火旁的露天桌椅。
沈昂不用她喊,懒洋洋地跟在后面。
“易倾,来。”女主管举起酒杯迎接易倾,“这是老板特地为你买了寄来的白兰地,感谢你在过去的一年里又为工作室的业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易倾低头看了那个不伦不类的一两小酒杯,扬眉举起就喝了。
全桌人拍着桌子起哄,而沈昂在旁皱了皱眉。
等易倾喝完一杯,她给沈昂拿了瓶矿泉水:“你只能喝这个。”
沈昂在所有人的注目中淡定地打开农夫山泉喝了一口:“知道了。”
然后易倾淡定地提起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问:“龙虾呢?”
“这里这里!”立刻有人应声。
桌上气氛十分活络,时不时就有人提着酒瓶四处乱窜敬酒。
在又有人过来和易倾喝酒时,女主管淡定地拍拍沈昂的肩膀道:“你放心,和你的酒量比起来,易倾是海量。以前没你的时候,我们经常下班去喝酒——那时候的易倾还会加班呢,嘿。”
沈昂偏头听,注意力却都放在易倾身上。
易倾是喝酒完全不会上脸的那种类型,十杯二十杯喝下去,脸色也不会变化,是爱灌酒的那种人最怕的类型。
沈昂回忆一番,自从他开始给易倾做饭后,易倾天天回家吃,也不在饭桌上喝酒。
最多偶尔和沈父沈母一起吃饭时会喝一点,也不多。
所以沈昂虽然知道易倾是能喝酒的,但不知道她能把一张长桌上大半的人都喝到桌子底下去。
女主管大着舌头用力拍沈昂的肩膀:“你看,今年又……又是易倾的胜利!业绩是,喝酒是,就连婚姻生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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