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旭谦倒在她床边,松了一口气。
他轻手轻脚给?女人脱了鞋子袜子,然?后是外衣外裤。
施一诺一有抗争的反应,他就停下哄她,放缓动作,反反复复好?多次,才终于给?她脱到只剩了贴身衣物。
谢旭谦心?里说不上来有多少爱与怜悯,还?有兴奋和虔诚在支配着他做这样的事。
他揉了揉女人的脑袋,把她轻轻抱起一点,把枕头重?新调整了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才盖好?被子出了房门?。
进?卫生?间照了下镜子,他才知道自己?这张脸被女人打成了什?么样。青红皂白里,指甲划得红痕和掐破的地方比比皆是,有些破口还?挂了血珠。
狗女人,这个酒疯撒得……
他洗了把脸,热毛巾盖上脸面,温了好?一会,才缓解了一部分的疼痛。
想了想,又给?施佩琳发了个消息:【妈,我过来拿点东西?。】
施佩琳正在自责,一收到消息,立即回了个字:【好?。】
谢旭谦:【你先?把钱多多抱了。】
施佩琳:【好?。】
这下,谢旭谦才放心?地去了。
他拿了施一诺的一双拖鞋,又问施佩琳:“一诺的指甲剪在哪?”
“我不知道。”施佩琳摇了摇头,“不过,我有,我拿给?你。”
谢旭谦谢绝了,他内心?只想用施一诺的。
他进?了施一诺的房间,开?了抽屉,那盒冰火的东西?又跃入眼帘。
谢旭谦唇角一勾,拿上了手,又翻到指甲剪,一并带回去了。
*
天微明的时候,施一诺有所醒转,摸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搂进?怀里,口里不清不楚嘟哝道:“钱多多乖,麻麻带你去流浪。”
谢旭谦由着她抱着自己?的头,哀叹与侥幸复杂交替。
哀叹这一晚上,女人一直把他当条狗叫唤,抱着他没放过。可同时又侥幸,自己?竟有机会替了狗,被她抱了一夜。
这种酸楚,怕是一般男人谁也体会不到。
女人手松开?的时候,谢旭谦才捞到枕头,继续眯瞪一会。
施一诺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搂到他脖子,往他怀里钻了钻。不知道怎么,这一夜温暖,似乎阳光暖融融地照耀在人身上,感觉冰河都融化了,心?像鱼儿一样欢蹦。
河水流淌,鱼儿随之畅游,所到之处皆是森林,广袤而深远,处处是草木葳蕤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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