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不明白有什么好加油的。
甄能君绕到祖荷的后门,祖荷像以前上学时一样,忽然朝她伸出手——甄能君默契拉了下,感慨万千,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天鹅座。
喻池放下白板笔,顺势看了下指尖,没有脏污墨渍。他缓步向祖荷走去,心里雀跃着,却又不敢坦露到脸上,怕显得太过自得。
他调转一把椅子,坐到祖荷的对面。
以前都是同桌而坐,这样谈判般的阵势还是第一次,祖荷不自觉笑了下,也让他稍为松懈,跟着笑了笑。
可是她一言不发,喻池又不禁紧张,两手相叠,轻抵唇下,疯狂打腹稿;祖荷干脆模仿他一般,双手托腮,盯着他等下文。
两人距离无形拉近,喻池甚至能闻到她发丝的淡香,像夏日清晨般怡爽。
她的默然变成鼓励,让他放弃华丽的措词,回归本真:“祖荷,我一直很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祖荷下巴动了动,像点头,可并没有:“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
喻池再次出现在影棚那种失措,原来并没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一说,打击劈头而来时,无论第几次都叫人惊惶无措。
深吸一口气,到了尾巴成了颤抖;双手不自觉变成交握,像在祷告。
“也不能怎么样……还可以是朋友吧……”
祖荷放下双手,扯了扯嘴角:“我才不要继续跟你做朋友。”
“……”
喻池以为眼泪已经在车祸和听见祖荷跟别人谈恋爱时耗光了,可惜并没有,如果喻莉华早年强调“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肯定会羞耻于此刻的泫然,幸好也没有,眼泪多少还能成为一种宣泄方式。
“做了快9年朋友,现在开始,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
他愣了下,她的同意却并没有止停他的泪腺,低下头,额头轻抵拇指——上帝无疑听见了他的祷告。
她就是他的上帝。
“好。”他重新望着她。
有力的应声仿佛踏在跑道的第一步,从这一刻开始,他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人生历程。
两人依旧盯着对方,却不必再压抑笑容了。祖荷说:“如果我不戳你一下,你准备憋到什么时候?”
喻池说:“IPO。”
祖荷稍侧脑袋,“为什么”写满脸上。
喻池的眼神同他的声音一般虔诚:“想给你挣很多钱,让你开心。”
极锋IPO会变成他的精神拐杖,支撑他真正站起来,走向她。
她笑出来,他也是,话题涉及世间最实用也庸俗的符号,内心比这个符号还要富足。
笑容到最后拐弯,变成脸上的无奈,祖荷皱了皱鼻子:“喻池,为什么每次都要我提醒你,你现在还不想亲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