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异味先行突破两人的防线,几乎是祖荷先叫一声“哎哟糊了”,喻池便立刻夹开煎卷了的肉片,另一手把火力调小。
刚刚话题也像这肉片,被丢弃进垃圾桶。
肉类吃得差不多,喻池擦净焦糊,开始下点蔬菜解腻。
祖荷托着一边脸颊,懒懒夹菜,忽然低低发笑,连菜叶子也跟着抖。
“喻池,你说我俩现在算什么关系?”菜叶子搁进碟子,祖荷认真看着他,“工作以外。”
喻池不得不认真思考,斟酌道:“室友?”
“室友?!”
对哦,说好今天晚上她继续睡上次那个房间。
祖荷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重复有点荒谬的两个字。
喻池眼神又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一个高速出口,只好硬着头皮反问。
“那你说是什么?”
祖荷揶揄道:“你这个人竟然随随便便留宿异性。”
喻池顺着她的话辩驳:“朋友来家里做客,不住家里住哪里?”
“真有道理,”祖荷捧着脸颊笑看着他,不露齿的笑容竟然有那么一点点讥讽,“那就当室友吧。”
喻池放下筷子,烤盘调至保温。
既然祖荷遛了他一遭,喻池也起了以牙还牙的勇气。
“你跟前任们都能当朋友的吗?”
“哪种朋友?”
“……”
四个字大出他的意料,喻池管控不住受伤,全部呈现在脸上。
无论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他都不是她对手。
他重新捡起筷子,低头吃素。
祖荷本来只想逗逗他,像对所有好奇她前任的现任一样。但她搞错了对象,现任后续可以从她身上得到亲昵安慰,可喻池什么也没有。
她敛起笑,此时也许只有真诚能挽回一两分。
“许知廉和我既是同行又是校友,平时联系也是工作上沟通信息为主,算是业内熟人吧,”祖荷说,“朋友应该算不上,起码我可不会跑到他家里当‘室友’啊!”
喻池一边觉得自己像怨夫,一边又为她的偏袒暗喜,工作也不曾给过他这么多忐忑。
他为自己正名:“我也没有随便留宿异性,你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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