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洲嘴角抽了抽,确实无法反驳。
静了半晌,他自顾一笑:“不过,你要使计可得快点,这男人一过了25岁就走下坡路,再慢一点你就比不过20出头的小鲜肉了。”
喻池抬脚要踹他,反诘道:“别说我,你自己不也没行动?”
言洲将地上纸箱稍稍拨向自己,挤开他抱过他的主机箱:“纸箱定定好,要装了。”
戴假肢下蹲稍为困难,这些年言洲已经形成代劳默契,压根不用喻池开口求助。
喻池坐椅子上弯腰扶稳了。
言洲装完主机,拍拍干燥的手:“我要是有别人了,你找谁帮你干这活呢?珍惜单身的我吧。”
喻池笑道:“多珍惜几年,等你走到下坡路最底端,除了我没人再要你。”
言洲佯怒翻白眼,把自己的扁纸箱扔过来:“干活干活。”
喻池把吃早茶的酒店发过去,说这家评价不错,但最好提前预约。
“明天你有空吗?”
祖荷的文字像活过来,变成感情丰富的声音。
“嗯,我去订一下,”喻池暂停收拾,低头打字,“几个人?”
祖荷:“我这边一个。”
唇线有了弧度,喻池回:“好,我订两人桌。”
祖荷给他发一个“呲牙”表情,久违的调皮好像抚平了岁月的皱纹,他们恢复了一点点学生时代的天真。
言洲冷不丁超越他的收拾进度,开始往纸箱贴名字标。
喻池兜起手机,默默绕整一根根数据或电源线。
刚才没说出口,他好像已经习惯被动的角色,等着祖荷狩猎,击中他——这样他很有被偏爱的安全感。
*
喻池预订一间小包厢,互相对坐,倚窗凭栏,雕花窗棂漏进一园春色。
他把菜单推给她,问她想吃什么。
祖荷嘴角隐着笑,翻过一页:“吃什么都可以吗?”
“嗯。”
她放下手机压书缝:“我想吃虾饺,叉烧包,云片糕,糯米鸡,湿炒牛河,肠粉,小笼包,马蹄糕,鸡蛋仔,萝卜牛杂,喻池——”祖荷唱菜名似的报出一串,喻池再一细看,她的目光压根没落在菜单上,而是视野中间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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