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风投坐落在正儿八经的写字楼,会客室宽畅堂亮,喻池独自等待,偶尔望着玻璃墙外神色匆忙的人。隔行如隔山,从衣着上就窥斑见豹,金融业个个着装正经严肃,黑白灰占主流,相较之下互联网就成了嬉皮士,衣着标准只有一个:舒服。
喻池跟外头人一比,可谓青涩而另类。
许知廉姗姗来迟,在他的对面落座,两人正好分居主位左右侧。
也许祖荷在场的话,会毫不客气坐上主位,可她会先朝哪边笑呢?
反正许知廉先朝他笑了。
许知廉带着主场的从容,两手依然抄在西裤口袋。
“我猜你一定想让我减少出资,或者调高估值,让你们稳坐大股东的地位。”
喻池手腕搭在桌沿,背靠椅背,姿态放松。
“我该夸一声你料事如神吗?”
许知廉不讲究笑点地笑了。
“我的回答是:不可以。”
喻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也是我的回答。”
许知廉故作遗憾叹气。
“你为什么不相信,公司在我手里会运转得更好?”
喻池微扬起下巴。
“你没我懂游戏。”
许知廉:“但我比你懂市场。”
喻池:“市场由买方和卖方共同推动和促进。”
许知廉反诘:“你是不是想引用乔帮主那句话,‘在我们做出这个产品之前,消费者并不真正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喻池站起来,不是拍案而起,只是单纯告辞。
“我没有自负到与乔帮主比肩,但结合我的过往成绩,拥有乔帮主式的自信利大于弊。”
许知廉本还冷笑,待喻池经过他侧边,脸色刹那变了。
惊讶,尴尬,可能还有一点点钦佩。
他的目光停在喻池的左腿上。
喻池今天没再做商务打扮,而是回到一如既往的休闲风格,上身一件极锋互动的深蓝兜帽衫,下面黑色五分工装裤加打底裤,同色假肢完全暴露,不羁风格一看不是搞游戏就是搞艺术的。
喻池停步面朝他,坦然面对他的失态。
“你没在她空间相册里面见过?”
许知廉生硬挪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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