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大学专于技术,和昔日同窗鲜有联系,跟傅毕凯高三龃龉颇多,大学相隔两地,免去交流,互相说不出的轻松;最多过年时从长辈口中听见对方消息。
傅毕凯不可一世的面孔似乎仍在昨天,如今的玲珑在生人面前是交际手腕了得,在熟人面前只显圆滑老练。
喻池心里拒斥的同时,竟然也不着痕迹掩饰不快,虚与委蛇随波逐流了。
傅毕凯今天和人来做尽职调查,问了许多创业细节和业务相关问题,不吝赞许与恭维,似乎不掩饰投资意向。
时近傍晚,三人从天琴座转移到酒桌,话题从公司过渡到各人现状和同窗旧情。
傅毕凯自然而然问:“你和祖荷还有联系不?”
这可问倒了喻池,工作之后不像上学时时间自由,祖荷忙着读书和家里的事,跟他也没有业务联系,彻底变成两个行业的人;加上两国时差,过去一年只有春节和生日通了电话,看着恰好年头和年尾各一次,其实都挤在那两个月,往后的十来个月能一起打游戏的次数寥寥。
“上月底刚通过电话,”喻池说,“生日的时候。”
他还提到当年来高中宣讲那个英语大师曝出家暴丑闻,形象全盘崩塌。祖荷笑着说回头要问问甄能君感受,她当年可是最虔诚的跟随者,天天操场灯下夜读。
傅毕凯面现浮思,可能想起了高三两人一起过的生日。
喻池反问:“你呢?”
“没有了,”傅毕凯说,“上大学就没有了,谈恋爱后更加没有。她应该也有男朋友了吧?”
看来今天彻底过不去“怀旧”这一茬,喻池说:“有,很多。”
傅毕凯晚上不加班,酒水不管控,面颊喝得赤红赤红的:“怎么酸溜溜的。”
“我还跟她某一任玩过游戏,”喻池把玩着酒杯,“大二还是大三时候。”
对方潇洒落拓,似已封堵了弱点,傅毕凯精心组织的揶揄碰了壁,垂眼闷闷喝了一口酒。
言洲又给他满上,把话题拐回来:“主任,看在老同学的份上,你看这回有多少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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