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任也是海拔最高的,达到喻池的理想身高一米九。祖荷起初还担心万一争吵干架打不过对方,相处下来男孩依然符合她对“乖顺体贴”的要求,恰恰和她这种“生活白痴”形成互补。
祖荷想起高中毕业时舍友们的“爱心叮嘱”,以后交了金发帅哥,一定要告诉她们。现在这位倒真是金发,也刚好在高中毕业的暑假,过来亲友家度假,但她却丧失任何分享的欲.望。
她有时很快乐,耐心纠正男孩“猪合”的发音,听到了她英文名Alexis的缱绻唤法;有时莫名低沉一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开心。
好在不沾烟酒的十九岁男孩不会带着她堕落到哪里去。他白天拉她游泳划船骑行,她累得晚上倒头就睡,没空再胡思乱想,也生生晒黑了一个色号;晚上搂着她睡觉,胳膊被枕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还说没事,却又在她转身后抽着嘴角悄悄放松肌肉;知道她喜欢摄影,还自信地展示自己的身材,说不介意当她的专属「nudemodel」。
祖荷当然没留下这种奇怪的照片,却意外地度过了一段相对平和的假期,甚至有心思琢磨:怎么跟她亲近的几个男生都是运动狂人。
可惜好景不长,这一任在许知廉提前回校后便告吹了。
男孩看得挺开,从一开始就知道以后不在一个地方上学,难以维系激情,谢谢她陪他度过一个难忘的暑假——只是结束的时候难看了一点——他当着许知廉的面抱着她哭一场,边走边回头挥手,湿漉漉地送她飞吻。
倒是许知廉气疯了,以为他们只是互相冷静,没想到她已经“无缝衔接”。他父亲反对他和祖荷,理由是母亲当家,女儿以后肯定也是大脾气,他们家不想给她们家当孙子,这虽令他厌恶,有一点父亲却没有说错:不要对女人有什么道德期待,特别是有魅力又富有的女人。
祖荷冷笑道:“分开前我们多久没做了?分开后我们多少天联系一次?我都在短信里面明明白白告诉你,我找了其他人,你偏不信。”
许知廉愣了一下,自己也想不起,不然不会连东西什么时候用完都不清楚,仍然抗辩:“你谈恋爱就是为了找一个保姆加性工具?”
祖荷说:“这不是普天下大部分男人的真实想法?”
许知廉悲从中来:“连我也是?”
过去一年虽然经常吵架,但他们从来没有互相攻击或贬低对方。
“不是,”祖荷咬了咬嘴唇,清醒地说,“你是……男朋友。”
许知廉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女人,宽容再次退让到底线,像个男朋友一样抱住她。
他一语成谶,真的又成为她的第五任,但很可惜,这次没持续多久。
……
祖荷两条胳膊别着被子,茫然望着天花板。
许知廉不知想开了,还是自我安慰,喃喃:“其实你找一个陪你也好,省得一个人呆着我还挺担心。”
祖荷反正是放开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可否认,许知廉在这方面跟她非常合拍,甚至每次自己进浴室前都要先替她把衣服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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