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喻池说,“没有良好的财务保障体系。”
言洲也感慨,不知不觉保守起来:“一开始抱着玩的心态,没想到一下子能玩那么‘大’。”
蔺以芹说:“看吧,现在不是挺好的,你们两个又想到一块去了。”
喻池和言洲这对半路兄弟相视一眼,微笑冲散了龃龉。
蔺以芹做了一个边走边说聚拢手势:“还有三天时间,好好理一理,不冲动也不胆怯,再做决定。——我这边也替你们想想办法。”
这一次如果腾飞,里面必有蔺以芹一份功劳;象牙塔人才济济,能遇到蔺以芹这样的明师,喻池实属走运。
和言洲、甄能君分别前,喻池让给他一晚时间,也许能筹到一笔可观的资金——如若成功,他更有底气推进第二种方案。
当晚,喻池便给喻莉华打电话,说明来龙去脉,请求那张特殊的银行卡。
喻莉华和蒋良平一年工资不足二十万,七位数的银行卡相当于好几年的积蓄,喻莉华没有立刻表态,也说需要一点时间。
“那边只给了三天时间考虑,”挂断电话前,喻池强势地强调,“妈妈,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也真的需要这笔钱。我无法给你承诺百分之百有回报,但是结局再凄凉,也比不过断腿之痛了。”
喻莉华再次感受到喻池性格中尖锐的一部分,就跟他刚出院就立刻要重回轨道,康复训练和学习双管齐下;事态又来到关键边缘,成则荣耀加身,败则粉身碎骨。
她也重复需要时间考虑,先行挂断电话。
事情在第二日将近中午迎来戏剧性转机:喻池上完半个早上的课,接到蔺以芹电话,通知他来办公室一趟——他妈妈来了。
喻莉华?来学校了?家里和这可横跨半个中国!
喻池没机会打听更多,刷卡上了校园公车性质的电瓶车,风风火火赶到蔺以芹办公室。
他的妈妈,喻莉华,本应该在南国校园主持中学日常,此刻却出现在首都大学的办公室,疲倦中犹存精神。
喻池诧然:“妈妈,怎么来了也没提前通知我一声?”而是通过蔺以芹之口,这层先后关系太过微妙,简直密谋。
“我刚跟你老师聊完具体情况,”喻莉华的纸杯空了,蔺以芹又给她接上暖水,“才叫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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