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能君回复一长串省略号。
言洲呲牙笑,说:“对,是你的喻池。”
祖荷发过一个大金牙的笑。
喻池默默换成祖荷的名字,“我的祖荷”,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微妙,纵使认识近三年,他也不敢轻易说拥有过祖荷,即使在他们接吻的那一刻。祖荷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片细腻的春雨,一阵疏狂的夏风,一树绚丽的秋叶,一捧清凛的冬雪,他只能驻足欣赏,从未拥有,但仅是观赏足以令他心醉。
喻池正儿八经回复:“好,多加两个字。”
“我的鱼塘”爆红后,喻池接入BingoFun平台的付费模块,上架鱼料道具第一天总售出7000元,按照平台与创作者四六分成,喻池、言洲和甄能君按约定6:3:1分成。
这只是第一天的数据,后续用户增长、道具种类陆续增加,收入不可估量。
甄能君属于技术合伙,稳赚不亏,分成相对较少,但也收获颇丰,剩下三年的生活有了保障。
跟许多互联网传奇一样,“我的鱼塘”孵化在大学宿舍,成长在咖啡厅或奶茶店。“我的鱼塘”上线一个月,三位首创首次在奶茶店碰面,结束没日没夜的线上沟通。三人学校不在一处,见面多有不便,奔波弊大于利,不如即时开电话会议,甚至远程操作对方桌面。
三只熊猫相见,面面相觑,相视而笑。
甄能君哭笑不得:“好像你们都没什么变化。”
言洲更感慨:“你也是。”
喻池和言洲的穿衣风格跟高中几乎没差别,而甄能君依然素面朝天,只不过衣服质地比高中那会好一点。
三人聚在一起跟普通大学生没区别,看不出爆款游戏首创团队的光环。
言洲放下奶茶杯,说:“大概都没进入求偶期,不用特别打扮。”
甄能君深有同感,宿舍的姐妹打扮花枝招展跟男朋友约会,她脸一抹,干燥季节随便擦点润肤霜,便扑倒电脑前,把时间和精力兑换成银行卡数字。日渐变大的数字比恋爱对象更能构建安全感,那才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东西。
“求偶期……”喻池喃喃这个比较书面的词眼,“那我这是完全地理隔离了。”
“她不回来,你可以飞过去啊,一张机票的事——”
想起喻池排斥脱假肢安检,言洲后悔多言。
喻池吸了一口清茶,说:“寒假再看看,本来想暑假去,一直搞代码。”
甄能君把话题扯回来:“你们说注册工作室——”
此时喻池和言洲已经攒了近五十万,这笔数目对于家乡普通工薪家庭来说是几年或者十几年积蓄,对创业公司只是毛毛雨。喻池和言洲只是大二学生,毫无管理经验,不敢托大,打算先注册工作室。旧时光整理
他们问甄能君要不要带资合伙加入,分成更高,循循善诱比起第一次更有底气,喻池专注策划,她负责技术,言洲负责市场,这三项几乎是每一所草创公司的核心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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