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池面色一凝。
“怕什么,我又不是裸睡。”
“……关门了。”
祖荷脱开外面的衣裤躺进被窝,床品虽新,但房间属于喻池,每个角落似乎藏着他的身影。祖荷想象他在这里面玩电脑、看书、更换假肢和睡觉——
她扭过头,空空的床铺仿佛多出一个人的温度。
经期带来潮汐般的悸动,比平常更强烈,祖荷在自己家不忌讳隐秘动作,但这毕竟喻池的房间——
一想到这个人,海面愈发不太平。
祖荷翻转侧卧,强迫自己甩去绮思。
然而,清醒时可以自控,睡眠中防守最为薄弱,一不小心就被绮思侵占。
祖荷梦见一截假肢,之所以只有一截,是她像条狗狗一样趴着,低头看后面视野呈三角形。
她还看到很大,还热,骂他能不能快点,她可累死了。
祖荷可能累醒的,也可能被敲门声惊醒。
察觉到梦境残存那一刻,经血越发奔涌。
“起了吗?准备走了。”
声音来自梦里还是现实?
祖荷懵然片刻,搓搓脸,不情不愿爬起来。
两人依然走路上学。
祖荷兜着两只手,还在回忆刚才的梦境,就她这脾性,怎么也不可能狗爬呀,就连在他面前也不行。
祖荷下意识盯了他一眼,提防他洞穿心事,正巧撞上他的目光——
本来平静的海面,又起了浪。
祖荷生硬地挪开眼神。
喻池问:“想什么呢?”
“没有啊。”
“心事重重。”
“……”
祖荷不想冷淡,又不愿意泄露太多:“经期不舒服。”
喻池望向前方点点头,如她所愿安静了。
祖荷受祖逸风和司裕旗影响,很早接触这方面知识,没什么羞耻感,但第一次做梦对象是身边的人,还是她不喜欢的被统治姿势,祖荷尴尬又忿忿。
明显她在上面才符合逻辑啊,这不,荷花都长在池塘上,她在他上面!
“要热水袋吗?一会我去我爸爸办公室给你拿一个。”
男主角突然配音,搅乱祖荷心绪,她茫茫然“噢”了一声,不太热情。
喻池又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正走到那段上坡路,爬坡对他依然是挑战,喻池隔一段距离长长吐出一口气,缓和呼吸。
运动后的吐息大同小异,祖荷不知不觉把梦境和声音搭上了。
看过的片子浮现眼前,男主角全变成喻池,声音也全是他,祖荷毫无障碍代入女主角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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