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位舍友已经洗好衣服,撑衣杆撑着衣服像举旗前进,“干嘛啦干嘛啦,你打听人家是谁,是想抛弃我出轨吗?”
这两位关系要好,平常在宿舍以“亲爱的”互称,祖荷经常被定义成勾引其一的无辜美人。
祖荷看着她们吃吃笑,裹紧被子道:“好怀念住校噢。”
舍长说:“有男人来也要记得常回娘家看看。”
祖荷:“……舍长你可以不说话的。”
舍长:“嘿嘿。”
没多久,喻池来电让她下楼,祖荷不想再套毛衣,匆匆披着衣服就下五楼。
喻池校服外套敞开,掩着一袋烤红薯,打量有点不一样的祖荷。
周围的女生和少量男生借夜色掩护,也在不断打量两人。但主角们望着彼此,对周遭毫无知觉。
喻池轻扯一下她多出的臃肿围脖,灰底小草莓,看着分外眼熟。
“……睡裤?”
祖荷轻轻蹦了一下:“哎呀,看破不说破。”
喻池笑了,把重重的袋子递给她:“烤好的都在这里了,你看够吗?”
“够的够的,谢谢你,绝世好同桌。”
喻池想跟她多说几句,最终只是说:“快上去吧,这里风大。”
“嗯,你一个人回家注意安全啊,不要被人劫色了。”
“……”
袋子很沉手,套了两层,里面每只红薯还用防油纸袋分隔装,祖荷抱在怀里也不用担心爆浆流油。
喻池再次催促:“快上去吧。”
“走了啊。”
“嗯。”
祖荷走进院门,还回头稍稍将怀中袋子费劲往上托,笑吟吟看着他,那意思是:再次谢谢了。
喻池再一挥手,走出一步,回头已经看不见祖荷。
宿舍热热闹闹,他的脑袋像田径场一样冷情。
红薯个头像腰身发胖的玉米棒,足足有五个,两人分吃一个刚好甜而不腻。
宿舍没有配套桌椅,只有自己带来的塑料小凳,九个人围在甄能君下铺床边,或站或坐,有的没的地聊着,“好吃”成为词频最高的词汇。
舍长用正常语调问:“荷妹,你俩是真的吧。”
宿舍泛着烤红薯暖暖的甜香,其他舍友纷纷竖起耳朵等答案。
祖荷说:“没有啊,只是特别特别好的异性朋友。”
舍长又换上表演腔:“呵,女人的嘴,骗人的鬼。就凭我们一起睡了一年半的感情,你也不说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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