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荷敲敲桌板,说:“鸠占鹊巢,快走快走。”
言洲说:“借用一节早读。”
祖荷拿了语文书坐到他的座位,说:“租金多少?”
言洲把她桌上贴着花花绿绿贴纸的饭卡递过去:“饭卡随便刷。”
祖荷没接也没再理会,跟甄能君打过招呼,捂住耳朵开始背古文。
早读结束,言洲果然把座位还回来。
祖荷问喻池:“你俩咋突然好上了呢?”
喻池把课本塞进书立间,随口道:“不知不觉?”
言洲在旁听见,插话道:“你嫉妒啊?”
祖荷朝他嘁一声,刚转回头,一个似曾相识的黄澄澄的东西套到脖子上。
是昨晚的奖牌。
“不是说好不用给我吗,这是你的奖牌,我不要——哎?我要!”
绶带一模一样,奖牌却别样质轻,像塑料片似的,没有昨晚的质感,再细看——
祖荷哈哈笑出声:“巧克力金币。”
她撕开包装锡纸,啃了一角:“真甜。”
巧克力另一端还用透明胶粘在带子上,祖荷把绶带掀下脖子,扶着脸颊笑眯眯继续吃。
喻池也笑:“不腻吗?”
“我还嫌少呢。”
喻池从外套口袋掏出三块,手掌摊开在她眼底下。
“还有。”
祖荷睁大眼:“都给我?”
“怕你不够。”
“嘿嘿。”
祖荷伸手,喻池把三块巧克力金币全倒她手中。
她说:“你是不是很招小孩子喜欢?竟然还随身带着巧克力。”
喻池靠墙闲闲看着她,搭在课桌的右手随意转着盖好笔帽的中性笔。
“你是小孩子吗?”
祖荷不假思索道:“当然是啊,我还没成年。”
“那就行了。”
喻池转回去面向课桌,随手捡起祖荷“过界”的笔插入共用的笔筒。
祖荷脑子大概糖渍坏了,吃完一颗后知后觉,鼓着两腮瞪他一眼。
“喻池,你很会挖坑啊。”
预备铃响,喻池动手准备下节课的资料书和卷子,笑道:“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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