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荷轻轻拊掌,抵在唇前,仿佛给他拜了一下,目光不掩赞颂,说:“我也觉得很帅!超级超级帅!”
喻池似乎招架不住喻莉华的反应,哭笑不得咕哝:“怎么她没哭你倒哭了。”
喻莉华不好意思印印眼角,强装道:“没有啊?谁哭了?”
祖荷说:“什么叫‘我没哭喻老师倒哭了’?说得好像我经常哭一样。”
喻池往外面走,说:“不是吗?你第一次来医院看我就哭了。”
祖荷跟上他的步伐:“那还不是因为医院的福尔——来苏水太刺鼻啦,我忍不住。”
“你刚才想说福尔马林?”
“怎么可能!你空耳了!幻听了!”
“福尔马林泡尸体的,你真闻过吗?”喻池气笑了,“你说我是尸体?”
“来苏水!来苏水!我说来苏水,比烟味还臭的来苏水,少污蔑我!——喻老师我们先走啦!”
两个人吵吵闹闹出门参加最后一下午的校运会。
*
傅毕凯经过上午一役,身心备受打击,下午400米决赛不意外表现平平。
闭幕式时,祖荷履行给自己许的承诺:穿上开幕式的皮卡丘充气服。
本来应该像开幕式一样,皮卡丘走在方块队前领头,临开场言洲搬了祖荷的单车来,说:“既然我走了开场式,也应该走完闭幕式才对,这才叫有始有终嘛。我骑车带你,免得你贪玩走成S型。”
祖荷拍起皮卡丘两只肥乎的黄毛手,小碎步扭着笨拙的屁股,闷闷的声音漏出来:“好呀。”
言洲跨坐单车,准备踩踏脚,一道声音从身旁飘来——
“我来。”
还没等言洲好言婉拒,皮卡丘又拍着手欢呼:“好呀!”
“……你们要不要这么不把我放眼里?”
吐槽归吐槽,言洲还是麻溜将单车送给喻池。
目光掠过对方赤露的假肢,他不禁一顿,第一印象:跟早上的不一样了。
望向别处后,言洲心里还残留一股微妙,好像有什么事悬而未决。
他下意识又往回那条特别的腿,电光火石间有了灵感和答案:不对!喻池之前日常着装根本不会把假肢露出来,这下坦坦荡荡,言洲看了又看,觉得特殊是有点特殊,但绝对称不上怪异,应该说是一种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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