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哪个阿青???
小兄弟, 真是委屈你了!
梁薪也不明白为何王妃刚刚回来就一脸惋惜地看着自己,只得茫然地傻笑了两声。
“哈哈……王妃, 您回来了…”
阿青默默地扶额, 对方那副蠢样根本看不入他的眼。
沈闵月将小黄马交给了阿青,伸了个懒腰,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本姑娘要回去补个觉, 阿黄就交给你了!”
阿青不动声色地牵着小黄马, 那小黄马黑溜溜的眼睛亮了亮,无辜地看着阿青。阿青拽了拽缰绳,这厮却浑然不动, 就像一块巨石,死沉死沉的。
阿青愤怒的扔掉缰绳,“…………”什么时候连马都开始以貌取人了。
梁薪见阿青那边没动静,便凑了过去, 他还未靠近, 原先那像石雕一般的小黄马却讨好地打了个响鼻,将马头伸了过来,蹭了蹭。
阿青, “…………”这匹死马,肯定是眼瞎…!
王宫,帝王的寝宫内,此时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整个房间都憋闷着,淌着一股恹恹的病气。
“……咳咳!”华丽的床幔内,头发一夜之间花白的凫,重重的咳了几声,一股血液就从喉咙中咯了出来。他费力地喘息起来,那迫切地呼吸声,将他虚弱的身体暴露无遗。
“……王泽,给寡人宣太医!”他低沉而虚弱道,发丝垂在脸颊边,狼狈至极。
那内侍浑身颤抖了一下,眼中眸光闪烁,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只是想到这种可能他就恐惧的浑身发抖。
难道…陛下是要殁了吗?
那太医院出诊的太医不是别人,自然是最德高望重的张太医,只是此时张太医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陛下的脸色,他知道那尊贵之人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色厉内荏,外强中干。原先的生机活力诡异地像是被什么抽走了一般。
他艰难的开口,手有些颤抖道。“…回陛下…陛下的身体只是太过操劳才会有如此气虚血虚的,亏损之兆,臣,为您开几副药,如今只能慢慢养回先前的亏空,最近,陛下还是不要劳心劳力为好…”
凫捂着嘴巴虎目威严地看着沈闵月,“……张太医,你可是跟在寡人身边多年了,寡人如今的情况,寡人知道,你还是莫要在寡人面前演戏了…!”
张太医一个哆嗦,实际上他已经诊出,陛下乃是回光返照,若是放着不管必定熬不过几日,可他也知道如今以他的医术,根本无力回天,“…臣,并未演戏,臣恨不得陛下一点病症都没有才好,臣是真的觉得陛下的身体过不了几日便会大好!”
凫无力地看了他一眼,耷拉着眼皮,“你退下吧…!”
张太医退下不久后,那直勾勾盯着头顶床幔,盯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