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内侍的告呼声中,一个威严极了的身影,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他眉宇之间满是阴沉之色。刚才慌乱之间,就已经有人有眼色的将这混乱报告给了皇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越王!最好给寡人一个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颜震怒,凫周身满是压迫之色。
“—— 回父王,您误会了,儿臣此举正是在为您铲除妖女,不信您看?”勾践抬了抬眼皮,丝毫畏惧之色都没有,想必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那凫低头一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却不是她熟悉的模样,那艳丽的眉眼,精致的五官已经消失,剩下的是一副清秀的满脸血迹的脸庞,在那血泊不少血色的笑虫子还在不停地蠕动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凫的脸色一白,后退了几步,想到自己曾经和这样一个女人耳鬓厮磨,他的胃里就一阵翻滚。那不成这绣妃才是真正的妖女,那么他岂不是差点便受了妖女的蛊惑。
“正如父王所看到的——这绣妃才是真正的妖女,她不知使了什么妖术让自己变成了这般模样,父王若是不信勾践所说的话,大可问问这周遭的宫女们?”勾践一脸正直,十分笃定道。
凫眼神闪动。
那宫女连连下跪,诚惶诚恐道,“回陛下——小人都看到了,那绣妃就在变成了这个姿色平庸的女人!那绣妃娘娘定然是真正的妖女,她的身上还爬出来许多虫子!是在是太可怕了!陛下!”
勾践眼神微闪,薄凉的眸子里掩藏着一抹自得,看,父王他勾践是如此优秀。您也该考虑考虑退位让贤了。他低着脑袋,心中则是浮现出母亲的容颜,如此一来,一石二鸟,母亲自然也能安心了。
凫望着那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蹙眉道,“——既然绣妃殁了,便葬了吧!至于吴王妃,就先送回玄明宫吧!寡人倦了,尔等退了罢!”
勾践闻言抬眸,薄凉的眼睛里满是诧异之色,“父王怎可轻易将这绣妃葬了,如此一来又如何和我母亲交代,分明就是绣妃害死了母亲!”勾践咬牙切齿,有些愤愤不平道。
凫一时间沉默了,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精神十分萎靡,叹了一口气,“那越王想染寡人如何?不如寡人将着天下让与你——如何?”
凫的语气看似平静,但实则凶险之极。他在试探勾践,如果他这个儿子真的起了别的心思,那就休怪他送他下去去见越姬了。
勾践心中大震,脸色巨变,却未开口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凫冷笑一声,此时勾践的反应已经是不言而喻。
“你滚吧!给寡人滚出去!”
沈闵月满头冷汗,看着父子之间的大戏,心中叫苦不迭。
“..........” 您老若是想谈家事儿,倒是先放了我啊!
勾践闻言,脸色一白,凫转身,愤怒地离开了。沈闵月见状,眼疾手快的追在皇帝身后离开,就在将要跨出门槛的时候,那沉默的勾践却一把抓住了西施的手臂,沈闵月心中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盘旋在心肉。
“别急着走啊!我的弟妹——”,勾践冷哼一声,一把拉住了西施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