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眼神微闪, 将西施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王妃不是刚刚吃过?难道肚子怀了小殿下不成?”
沈闵月闻言哂笑,“怎么可能——我就是单纯想吃, 怎么, 不行么?”
阿青扶额颇为无奈, “阿青知道了, 毕竟小人又不是宫里的大厨,变不出烧鸭!”
沈闵月无辜的眨眨眼,水盈盈的桃花眼中满是渴望之色。
阿青心头一颤, 放下绣活站了起来,“放心吧王妃,我这就去找厨房吩咐!”
另一边,夫差正和徐彪焦头烂额的处理着黄河决堤的事宜。
徐彪坐在案前叹了一口气道, “没想到秦桑这个老狐狸也有糊涂的时候——汉方栈道若是用了最优质的材料又怎会轻易塌方, 定是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现在少府没有了银钱就打我粟谷的主意真是可恶!”
夫差在他身后的书架上查找账本,闻言漆黑的眼眸中精光熠熠, “哦?您的意思是说,这其中有人冒着大不违以次充好,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若是被发现了定是斩首示众的下场!”
徐彪不屑地嗤笑,“斩首示众——那人既然敢这么做,怕就是算计着秦桑,他身份高贵,哪个敢说,就算陛下知道了,又真的会杀了自己的亲儿子不成,这还用想吗?”
徐彪这话说出口顿时便觉得不妙,“咳咳——殿下听错了,臣只不过是瞎猜罢了!”他满头大汗,怎么就忘了,自己这还有一个难伺候的皇子呢。
“无妨,”夫差瞥了他一眼,没深究他所说的话,他心里倒是和明镜一般,已经清楚那徐彪说的是何人了以及勾践为何底气十足的缘由了。
原来是贪了一笔督造的资金,看来他的皇兄估计私底下没少招兵买马吧?看来是早已做了完全的准备了。
“只是那越国公不肯放粮的事情,怕也是太过分了吧!”陈彪咬牙启齿,他可以理解越国公爱女之心,可百姓的性命难道就不是性命了?
“是——如此举动倒像是他祖父做的出来的——”夫差冷笑一声,语气里带着森寒的厌恶。能诬陷忠心耿耿的祖父,让定远军成为耻辱,这种事情都做的出,又有什么做不出来了。
那陈彪伏案写写画画,忽然间抬起头,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十分诧异道,“今日——陛下召了我以外竟然召见了文太常,奇怪,平日里陛下不是从来不信鬼神之事的吗?”
夫差闻言心中巨颤,这种感觉就与当年母亲被赐死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文种,勾践,你们究竟有什么算计。夫差转身冷着脸急切地朝着马厩而去,将身后的陈彪已然是忘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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