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西施却开口, 直接送客道,“赵总管还不去吗?西施觉得若是赵总管提前跪在在那里等待殿下——殿下一定会万分感动,赵总管你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快去?”
赵正德碰了个钉子,却拿西施没有办法只得郁闷地离开了, 当然, 去吴王殿下那跪着是万万不可能的了,他如今老骨头一把,不扛折腾。
至于范蠡的托付, 沈闵月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忘的是一干二净。
与此同时,这几日虽是已近冬日,天气却是极好。暖玉殿里赵姬正惬意的在花园里散步,天气渐冷牡丹凋谢了,几朵秀菊开得正好,赵姬轻笑几声,一张脸倒是明艳了起来,“这绣妃这几日倒是安生了不少,这让本宫的心情倒是大好起来。”
“那是当然!娘娘是什么人?那郑秀也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上次的教训足够将她吓退了!”那一旁侍奉的宫女十分认真道,想起那日那五大三粗的宫女一个劲儿往对方的脸上甩耳刮子,她想想就吓的要死。
那赵姬拽过一枝独秀的月季,脸上勾起一个娇媚的笑,“哼,既然那郑秀最近如此识趣,你去传个话,就说本宫准她出来了,既然她安分守己,本宫也不至于和她斤斤计较,你说呢?”
也不知究竟是说给旁人听,还是说与自己听的。反正郑秀只不过是她用来固宠的手段。
“诺!”,宫女低着头,小碎步离开了花园朝着偏殿而去。
偏殿内,寂静的出奇,鸟儿探头探脑却不敢飞入院中,只在树杈上来回跳跃,叽叽喳喳的诉说着自己的恐惧。寝房外,站着两个一身粉衣的宫女。
见越姬的大宫女前来,她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畏惧之色,心中诧异,“这越姬的宫女怎么了来了?”
“见过珠姐姐!”
那宫女点点头,冲着屋内大声道,“传越夫人话,绣妃养病多日,想必病情已经大好,还是早日出来走动走动吧!”
那两位宫女却面有难色道,“珠姐姐,有所不知,绣妃娘娘这几日病情愈发重了,实在是无法出房走动!”
那大宫女面有诧异,没想到这绣妃居然真的病了,但若是想想倒也是情理之中。
“如此,那小人便告辞向越夫人禀告此事!”
房内,阴暗的光线看不清晰,床榻之上,只有一个裹着红色斗篷的的影子。
仔细看,那红色斗篷之下,白皙的肌肤,大片大片的龟裂流出了鲜红的血液。那不合理的情景十分骇人,仿佛鬼怪一般令人脚底生寒。那人转过身,只有一双凤眸还在不断的闪烁着憎恶的光芒,痛苦让郑秀失去了理智,她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她的痛苦。
“蛊虫又在躁动了,哈哈——越姬,你真当是狠毒,没了见陛下的机会,又没了范蠡的人血,这几日我真当是度日如年,宛如下了地狱一般呢——死女人,既然你这般折磨我,我便要饮你的血!要你的命!”
郑秀紧握着拳头,直到赵姬的宫女离开,她凤目之中的憎恶惊人。见门外没有了说话的动静,她才轻咳一声道,“你们下去歇息吧,本宫有什么不适自然会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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