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眼里的期待之色,刹那间消失殆尽。
他蹙眉,这和他想象的不同啊!
既然在祖父帐下,又姓孙,怎么此人都应该对自己都有所了解才是。而且他在牢房里应该也是勾践迫害罢。
夫差心情极差,黑着脸道,“你不是在吴江帐下吗?”
孙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浓密的络腮胡后,老脸一红。“是吧…我是吴江将军帐下的火头军…嘿嘿嘿!”
夫差憋闷,一掌就要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又想起西施嘱咐,拍坏了西施要生气的,硬生生收回了爪子。冲着孙闰咬牙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牢里!”
孙闰巨大的身体,又开始哆嗦起来。他能感觉到面前男人那快凝结成实质的愤怒。他委屈巴巴道,“…孙爷我…呸…我是因为喝花酒没给钱进去的…我可没干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儿…壮士饶了我吧!”
夫差,“…………”
孙闰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英俊的男子脸色愈加的阴沉了下来。强烈的求生欲终于让他猜出了男子的欲望,他抱头哆哆嗦嗦道,“壮士饶命!壮士若是想寻吴江将军帐下之人,我还能是帮到壮士您的!!”
夫差将信将疑地看了这大汉一眼,收了掌势。看样子,这人也未必是没有用处。
孙闰却以为男人不耐烦,要对自己出手,连忙嘴皮子无比利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和盘托出,“吴江将军帐下副将孙武乃是我叔父!!!!!!!”饶命啊!壮汉!
夫差,“………”
既然嘴皮子这么溜,怎么不早说!
孙武的侄子这么不靠谱吗?
对于孙武,夫差有些印象。祖父曾说,孙武乃大才,有朝一日,必成气候。他与孙武倒是有过几面之缘,倒是可以见见。
“带我去见他!”夫差戴上了面具,意味深长地望着孙闰,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他的语气中仿佛带着冰碴子,冷的惊人。
孙闰一个哆嗦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连忙站的笔直,连连点头道,“好的壮士!没问题壮士!”
夫差暗笑,果然,对这种不靠谱的家伙,越是粗暴效果就越好。面具下,扯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孙闰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暗自苦恼。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壮士呢?
孙闰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后脑,小心翼翼地对着夫差道,“壮士!我叔父在俞城镇守,若是,单靠咱们两人走着去恐怕七日都难以到达……这个…咱们要不租辆马车…!壮士您也知道…我是喝花酒没给钱才入的牢,这身上实在是没有钱…嘿嘿!”
孙闰搓了搓手,眼巴巴的看着夫差,意图很明确。
夫差没看他,倚在房门上。一手拿着一个茶杯,喝了口茶水,一手在腰间摸索了一番,丢给他一块金子,懒洋洋地暼了他一眼,“一炷香之内,连人带马车带过来见我…!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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