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刚刚在饭桌上,把孩子都吓到了?
傅则把书直接合上,我在管教他。
卫煦点头表示赞同,但是不是可以把握一下度,慢慢的来是不是比较好。
傅则伸手推了推眼镜,你说的对。
卫煦坐在床边,我觉得吧,他不是个胆子大的,你再逼逼他,他就能自己招了。
傅则对这点也很赞同,卫宴虽然在外人面前看着人模人样的,但是到了自家人这里,不会撒谎,平时也很规矩,就是来到这里,皮了不少。
前几天坐在火车上,还让傅选一个劲的叫他堂舅舅,我看他过的挺滋润的。
卫煦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但人家目前的身份确实如此啊,你也不能因为这个怪他,没事的,傅选不知道。
傅则叹了一声气,摘掉眼镜,揉了揉鼻梁,一个比一个难管,不过卫宴见到傅温一般是不敢说话的。
卫煦也挺好奇的。
其实卫延一直都有改变,现在也能吃苦受罪,也能干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傅则对他的要求也不高,不说跟几个姐姐哥哥一样,能规规矩矩的考上大学就很好了。
卫延罕见的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复起的睡不着,奇怪太奇怪了,他爷爷变得好快,下午的时候他们还是和睦的像一家人,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就让自己交钱,还有那个居高临下的眼神,想着就坐了起来,不会是露馅了吧,可是他爷爷不知道他是谁啊?
可如果,如果他爷爷不是他现在的爷爷,那就吓人了?拉开灯,拿出来一个包,把自己的衣服都放了进去,真的不敢想,他爷爷知道他是谁,知道他做的事情,他要跑路了?但他能跑到哪里去?他还要照顾家里,跑是跑不掉了?不过静下心来想想,他得试试,他爷爷是不是知道?不能慌,要冷静,又把自己收拾的行李塞进到柜子里,上床,盖上被子睡觉。
他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
第二天一大早,卫延就起床了,自己洗漱好,又把院子的地都扫好,鸡圈里的鸡也都喂上,勤劳了一大早起。
傅则早上起来准备出去跑两圈,一开门就看到他在堂屋坐着喝茶。
你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往日里早饭不准备好,是一般不会起来的,全家数他起来的最晚,之前倒是可以惯着,但现在知道他是谁了,就不能再惯着。
卫延立刻就站了起来,我睡不着,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咱们是一家人,不能总让你们养我。
傅则嗯了一声,静静的看着他表演,卫延跟卫宴那么像,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呢?只要撒谎必定眼神乱飘的下意识动作。
然后呢?
卫延笑嘻嘻的,然后我就起来干活啊,姐夫,你这是干啥去啊?
傅则挽起来袖子,跑步,你跟我一起去。
卫延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大早起跑步,这是什么奇怪的习惯,那个,我要不就不去了?他爷爷可是最听不得这句话的,上辈子只要他不愿意出去跑步,他肯定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