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卫延负责把碗筷都收起来,还要洗出来,不过这很简单,不用刷锅。
卫煦跟傅则一起去上班,顺便把几个孩子送到托儿里,傅寻可以自己去上学。
你今天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卫煦哼了一声。
傅所长,现在是大白天。
傅则本来是想伸手牵着她的,但现在什么都查,就算是夫妻在大街上也不能太亲密,要是晚上下班还好些,毕竟天黑。
好,那就晚上说,我晚上下班来接你。
卫煦没接她的话,转身先走了。
晚上下班,傅则还真的过来接她,手里还拿着一包糖炒栗子。
冬天晚上就黑的比较早,今天有零下几度,出了研究所的大门冷风就直接扑面而来。
吃吧。
卫煦看他一眼,要不带回家吃吧,几个孩子还在家里呢。
傅则伸手接过来她的包,不用,吃吧,路上又吃不完。
卫煦拿出来一个嗑了下,这个栗子的香气还是很醇正的。
还挺甜的,你在哪里弄的啊?
傅则笑笑,一个同事推荐的黑市,有老乡炒的,拿来卖的。
卫煦没想到他还能去到黑市,你小心点,以后别去了。
傅则知道,就这么一次,我记得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你说过喜欢吃栗子。
卫煦自己都不记得说过了,谢谢啊。
俩人一起走在街道上,路灯很亮,但路上的人挺少的,要不就急匆匆的,灯光把他们两个人的人影拉长。
卫延弄来了一只鸡,医院里有个大叔,说是给娃看病没钱,抓了家里的鸡,想跟人换点东西,但这是违规的,没人敢换,他去偷偷看了一下,按个大叔坐在医院门口的墙角下哭。
他本来是想走掉的,但又于心不忍,记得同事说那孩子才几岁大,他在那块转了好几圈,这事要是被抓,肯定会连累爷爷奶奶的,但要是不帮,他真的睡不着。
他到最后还是过去帮忙了,本来是想直接借钱给他,就不要鸡了,这在村里家里养只鸡不容易,他虽然到这里来也没有缺过钱花,但也知道现在的日子不好过,但老乡非要给他,要不就个他磕头,他实在没办法,才把鸡接了过来,还又多给了一块钱。
傅寻写完作业从他们屋里出来就看到他堂舅舅看着那只绑着腿的鸡,盯着看足足一个多小时了。
傅选,堂舅舅中间没动吗?
傅选在玩玩具,他刚刚还叫堂舅舅一起玩来着,但他都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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