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问舟摇摇头:“她很好的。”
“那你怎么一副掉了魂的样子?难不成三省斋里吃不饱饭么?”福德把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我瞧着不像啊, 你这脸上还长肉了,可见是吃得不错。”
江问舟满心波涛汹涌, 根本说不出来, 又有点难堪:“你别问了。”
福德正好来了活, 一辆车的轮子松了,差点散了架, 他连忙要去帮忙:“我不跟你说了, 见你过得好就成了。”
临了也要开拔了, 前头的笙旗迎风猎猎, 招展遮天。
江问舟点齐了蕙蕙的行李, 签了字,便被管事挥手赶走:回你主子身边去, 马上启程了,到时候掉了队没人理会的。
江问舟便挤过一辆辆车,拥挤的人群,慢慢向前靠近。
此时天气还凉,时不时刮来的风吹得人皮肤上都起疙瘩。
这种战栗的感觉很像清晨那个时候。
他完全不受控制,脑袋里一片空白,现下回想起来都是模糊的。
“江问舟,你闭上眼睛。”
她的手轻轻地盖在他的眼皮上,他的睫毛便在她的手心里颤动着。随着她这句话,他的手抠紧了身下的被褥,抓得床单都皱得拱起来。
“我可以这样对你吗你愿意吗”
他浑身都开始冒汗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愿意还是不愿意,后来他听见蕙蕙叹了口气,似乎想要从他身上下去了,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点惶恐和冰凉来,他不由自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
“蕙蕙,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的。”他听见自己急切又抖颤地说出这样没羞没躁的话,“我愿意的,不论是什么我都愿意的。”
他看不见蕙蕙的神情,她的手像是温柔的遮蔽将他内心的不安全都遮挡在了指间,让他不用面对这样的自己。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一个吻取代了一切。
不再是像之前那样轻轻地吮吸或是触碰,转瞬即逝的吻。
是深入的,撬开了牙关,唇舌交-缠,他们交换着唇齿间的一切。
呼吸变得热烈又急促,仿佛魂魄都交织在一起,他不禁伸手按住了蕙蕙的后脑勺,他变得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更多。
晨光透过白纱纸窗,模糊又柔和。
“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吻又落在他耳畔,轻轻的声音带着指尖的撩拨,他还在微微喘着气,衣带已经被扯开了。
他下意识地攥住了裤子,整个人像是离了水的鱼,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问舟,你不要害怕。”
“蕙蕙……够了……我……”他轻微地摇摇头,手不敢放松,裤子下面是他自己都难以面对的丑陋伤疤,他不知道解开了以后自己应该如何自处,他甚至害怕他会变得不再像是他自己。
“江问舟,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奴仆,在我心里你从来就只是江问舟,所以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怜悯,也不是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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